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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背光滑,瘦削有型,上面还有被束胸绷布勒出来的深深浅浅的红痕。
他眉头微蹙,快步走过去,一把拉过榻上的锦被搭在她肩上。
“外头快落雪了,也不怕着凉?”语气倒是没有其他旖旎味道,却让背对着他的孟琯涨红了脸,她赶忙拉过他搭在自己肩头的锦被裹了个严实。
他接着摸摸她额角,“很热么?”
她躲开他的手,羞愤地伸出小臂去推他胸膛,藕臂匀婷,皓白如雪,“我……我换衣服呢,你……你转过去!”
傅珩无奈揉揉她头,随即转过身背对着她。
孟琯瞅了一眼他颀长的背影,才稍稍松开紧裹的锦被。
傅珩听着身后衣料摩擦的细碎声,又想起刚刚看见的她背上的勒痕,始才明白过来。
他轻咳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今日就你我二人,你若不想束着也无妨。”
孟琯动作一顿,心里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拾起一旁的绷布塞进暗格里,再拿起贴身肚兜穿好,草草穿上中衣外衣,才让傅珩转身。
她幽怨地瞪他一眼,下榻趿着长靴走至坐塌那处坐下。
睡了一觉起来,她只觉得饿极,便让李玉慈端些吃食进来。
早上她旷了朝,下午亦没去御书房,就只与傅珩窝在寝殿里看书下棋,直至亥时,她才半推半就让傅珩从密道回府。
第二日上朝,傅珩再次提及收归军权的事,刘党的人自然是出言反对。
直到站在武将席的宋桀站出来,亲自手捧兵符在赤金九銮龙椅前跪下,大殿里的争执声才算彻底阒寂下来。
刘世昌心里一沉,脸色已然黑到极致,眼睛黏在那黑曜石雕刻的兵符上,连带着站在他身后的大臣们也不由屏住呼吸。
大殿里的炭火放的充足,以至于不少人的额头已然蒙上冷汗,两侧的青铜九龙香炉升腾起各状烟雾,聚拢复又散开。
“臣从戎七载,受皇上重托对抗西戎,如今西戎已定,皇上也已然亲政,臣自当承祖宗制法,望皇上收回兵权。”
他声音清晰有力,足以紧捏大殿中每一个人的心。
刘世昌胡须微抖,双手死死捏着朝笏,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果然,昨日宋桀被孟琯截住,今日一半兵权被收,孟琯究竟是使了什么法子竟肯让宋桀松口?
他当年本以为宋桀一介侍卫,用完弃杀即可,没想到竟然真的养虎为患,以至于让孟琯不知不觉便拿去了一半兵权!
孟琯瞧一眼李玉慈,后者立即会意,走到宋桀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兵符呈给孟琯。
孟琯瞥了拿呈在锦布上的玄色曜石,复又环视大殿一周,下面仍是整齐站立的一众大臣,可现下看过去,又是别样的景色。
她正色道:“宋将军之意,朕心甚慰,更何况宋将军有平定西戎之功绩,今日朕封你镇远大将军,赐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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