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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平心而论, 在宋桀心里,他虽觉孟琯昏庸,相比起刘世昌, 她实在是无甚帝王之才, 非皇位上佳人选。但这位皇帝从不贪淫好色、草菅人命, 这一点比起刘世昌来,又好了太多。

  若不是心里存了带刘卿仪私奔的念头, 他委实不愿与这位小皇帝撕破脸。

  宫宴结束,刘卿仪被宫人扶着回了宫, 孟琯将她的住所安排地距麒麟殿较远,毕竟还未大婚,终归是要以作区别。

  宾客散尽, 孟琯遣开李玉慈,自己绕到后廊,就见傅珩一手撑伞,一手负着,正在等她。

  这场初雪,似乎是闷了许久。下了一日,此刻已然覆了厚厚一层白,北风将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吹的乱舞,连带着拂起他背后的墨发。

  宫阶上的壁灯恍若夜雪里的焦红的洞,脚踏在地上能没过脚踝。走在雪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响,身前人闻声回头。

  他撑伞过来,对她摊开手,笑道:“走罢。”

  孟琯点头,将手递给他,被他干燥温热的手掌牢牢握住。

  本是想送她回麒麟殿,半路经过御庭苑,孟琯说想去看梅园里的红梅出苞没有。

  御庭苑的梅园每年初雪开始便能出苞,小小的花骨朵隐在树枝新雪里,令人生怜。

  孟琯踮起脚,在重重梅影里,将一只梅桠压至鼻间,清香缭绕却让她忆起与傅珩初见的模样。

  刚刚新科登第,位临太子太傅的状元郎,在梅园寻到了不来上书房念书的小皇子。那时的孟琯被他从树上抱下来,洒了他一身的雪,转身就跑远了。

  想起从前的自己,她“噗嗤”笑出声来,复又回头瞧瞧一旁为他撑伞的傅珩,也是今天回想才知晓,那时的自己,估计是害羞了。

  傅珩见她眼角都溢出笑,问她:“笑什么?”

  “想起了咱们第一次见的时候。”

  傅珩一愣,嘴边勾起浅笑,笑她从前顽皮,几个皇子里就她每日旷课不来念书。

  他点点她眉心,语气半是无奈半是宠溺:“从前尽贪玩,课业上不见你用心半分。”

  孟琯无奈,却也解释不出那时自己心中所想,母妃越是逼迫,她便越是反抗。皇子的名头从她出生就开始束缚她,自然不愿再被摆弄成别人所期待的样子。

  她摊摊手:“太子这个位置本来就不是我的,谁又晓得后来储位之争,我前头的哥哥们都被处置了,也就只剩我了。”

  本来就不想做皇帝的,可惜事不由心,她终究被人一步一步推上了这个位置。

  手间一松,被她压下来的梅枝倏地弹回原来的高度,惊落一桠薄雪。她挥去洒在自己身上的薄雪,又去拍傅珩身上的。

  两人话题一转,聊到了今日宴席上的事。

  “我今日细瞧了宋桀的神色,他估计是存下劫人走的心思了。”孟琯往一旁侧身,继续与傅珩并肩往麒麟殿走,“二表姐安置进了重华宫,也让李玉慈拨了可靠的人过去照顾。”

  宫里宫外都安排了眼线,一旦宋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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