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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鼻息扑洒在她额上, 温热后又是冰凉。语气温柔无尽,却被他说出了一语成谶的味道。
孟琯有些怕了,不知如何作答,声音带了抖:“我, 我……”
声音在喉间哽住。
她是不愿意的。
可今日是长宁, 明日也会有别人为他安排旁的女子,哪里个个都轮得到她来说不愿意呢?
她又能以何种身份, 说不愿意呢?
君臣背德,到头来,她不能嫁, 他亦不能娶, 他们连彼此一个正经的名分都给不了。
傅珩瞧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 心中郁结不已。
今日下了朝,他便赶着来寻她, 本想话说清楚,却又陷入了这般被动的情境。
他本是舌战群儒的新科状元, 可现下到了她这里,面对着她的沉默,他只有每一拳都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连找寻前进一步的方向都显得举步维艰。
连两人之间,不知是何时生出来的罅隙在何处,他都不知道。
他早已明了自己的心,可以一直守着她、护着她,为她安排好一切,也不需要她将情爱宣之于口,但他想她能明确自己的心。
明明将事情说出来他可以替她解决,她却又总是固守一隅地将他推开。
明明她也是喜欢的,却还是在沉默后选择三缄其口,她究竟是在逃避些什么?
秋日里鸦声阵阵,混合着四处的簌簌声响,让树下相对沉默的两人都陷入了僵硬里。
傅珩离开的时候,叹了口气,唤了她一声,阿琯。
声音依旧柔和,带了满满的珍摄与绵长,他将刚刚从她发间拿下的那片海棠花瓣放在了她手里,朝她揖揖手,折了身往回走。
孟琯瞧着他离开的背影带着些许落寞,他刚刚那个举动,是想以花留人么?
她想提步去追,抬手去碰他衣袂,衣料于掌中划过,最终鼻子一酸,眼前就升腾起了薄雾。
想说的话不敢说、不能说,心里的枷锁一再放大便能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何尝不怨自己怯懦自私,在贪恋他温柔似水的同时,却又从来不敢坦白自己的心。
如今他步步相逼便已是焦灼之后的冲动,却仍是无限地照顾着她的情绪……她何德何能。
次日上朝,孟琯本又生了退缩之意,可又怕突然停朝会生起更多风言风语,便还是老老实实洗漱更衣,照着时辰去了九銮殿。
昨日整夜,她辗转反侧,将与傅珩在御庭苑的对话反复琢磨了一番。面对傅珩的步步紧逼询问,她似乎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他胸腔里热切的情潮。
“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自己?”
这句话所含之意太过复杂,起起落落的念头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却始终不敢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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