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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这般顺从的神情却又让他怜爱不已,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笑声清浅:“我没说要考你。”
孟琯松了口气,觉出他手搭在她头上,脸颊微烫,不由将目光转向一边,诺诺应了一声。
天上的云影徘徊,风将青草吹开,草尖划过长靴,带了些隔靴搔痒的意犹未尽。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继续往山中谷地走,偶尔瞧见野兔飞鸟,她便拉弓射下。
她的准头是好,可惜力道不够,不能一箭而亡,那便是折磨。最后说要狩猎的孟琯,还是将弓箭交给傅珩,由他代劳。
两人顺着玉阳山上雨水汇流形成的小溪,往山下走,猎下的野兔被拴在马鞍后面。
越往下走,树林愈深,两人便牵着马慢慢步行。走过碎石杂草的滩地,脚步隐在土地里,进了树丛中。
孟琯先傅珩几步走着,出了行宫,她仿若一只飞出囚牢的鸟,想要不断扑棱着翅膀往高处飞。他仅仅是在她身旁陪着,都能感受到她从心底溢出的放松与愉悦。
她抬头去瞅自己头顶上轻舞陆离的光斑,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挡,仍然有光投下来。双手食指交叉,手臂往外舒展,伸了个懒腰。
提起脚随意地将脚边的石子踢出,那颗轻巧的灰色岩石在低空中跃出一个弧度,落在了不远处的阳光下,借力翻滚了几圈,最后停在了一旁牵马的傅珩旁边。
孟琯抬眼看去,就见傅珩站在日光里,眉目似画,一身对襟大氅穿在身上显得他儒雅又俊朗,眸子里流动着不知名的色彩。
孟琯冲他轻笑了一下,一双鹿眼露出嘴边小小的梨涡,一闪而逝。
他们往林子深一点的地方走,这里的树长得高,走得越深日光也就照不进来。寻了块岩石,傅珩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垫在孟琯身下才让她坐。
傅珩去寻了些树枝作支架,他像是很会做这些,就连拿出匕首将野兔剥皮放血,他亦是行云流水。
孟琯一下子看得入神,盯着他那一双如玉修长的手持刀片肉,心里倒是升起一抹罪恶——朝堂上众人惧怕的冷厉丞相,正为她做着这些杀生之事。
都说“君子远庖厨”,他的手可以执笔握书,可现下为她制弄食物,让她觉得格格不入,心里却又有别样的满足。
她坐在岩石上瞅他:“这些,你都是何时学会的?”
他一边削着手里的兔肉一边道:“科考前,曾被父亲放到军营里历练,自然就会了。”
轻轻地“哦”了一声,她顺着问:“我也需要学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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