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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琯身体前倾,一把抱住了身前人的腰,将头埋进了他胸膛里,脸贴着官服,上面的暗金线鹤纹硌着她的脸。
“傅珩……”她颤着声唤他,脑中尽是他挡在她身前万箭穿心的模样。
他没事,他没事……孟琯心中狂喜,反复在心里默念。此刻她紧紧箍着他腰身,才感受到已然重生的真实。
傅珩身体倏然崩得僵直,心下愕然,却又不敢鲁莽推开她,只得由她抱着。垂眸去瞧,见她眉头紧锁,眼睫挂泪,摇着头喃喃说自己不是昏君。
从未见她如此模样。
明明只是趴书几上小憩片刻,怎得一醒来就哭成这般?她向来性情温和,虽说在学业上有几分愚顽,但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惶恐不安。
“怎么了?”他轻声安抚,伸手去拭她的泪,“男儿有泪莫轻弹,一国之君,岂能轻易示弱?”
这般抱着十分不妥,发觉她手臂松了些,他便不着痕迹地将她推开,从袖子里拿出手帕,替她擦脸。
孟琯生得好看,男生女相,脸型纤瘦小巧,小嘴红润,显得她娇弱了几分,不似寻常男儿有英气。可她一双鹿眼灵动带光,耀眼如星,实在是摄人心魄,此刻却是被她哭得微微红肿。
看着小皇帝在面前不断抹眼泪,他有些哭笑不得,终归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上涌的惶恐与惊惧终于褪去,看着傅珩完好无损地在身前,她才慢慢平静下来,规矩地喊了声:“太傅。”
眼睛往桌上瞥,似乎想找寻能证明现下时日的物什,看见傅珩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权臣辅政,竟是她还未亲政的时候。
他替她理平衣裳上的褶皱:“皇上正值风华,大燕的未来皆在您手,自是不能做昏君的。”
现下距离反叛之时还有十年时间,正是迷途未远之时,十年,她还有机会去保全江山,铲除朝中异党。
孟琯眸色渐亮,几乎要溢出光来,如同星子一般,声音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哽:“对,大燕还是有未来的。”
入夜,孟琯躺在龙纹锦织缎里,透过垂下来的床幔往外看。
她睡觉不喜关窗,李玉慈向来都是将轩窗留一小半,堪堪能瞧见外面的一方明月,一旁的香炉正萦绕着袅袅轻烟。
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白天重生的喜悦已然褪淡,她在心里仔细合计了一番:大燕如今是由盛而衰,算是国用殚竭、民力空虚,刘世昌大权在握已然是司马昭之心,朝中权贵皆以刘家为首,若她仍旧强硬收权难免不会落得跟上一世一样的下场。
从何处入手,从何人下手,就是个难题。如今她尚未亲政,做事束手束脚,也容易被刘世昌捉到把柄。
突然想到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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