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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露出一笑:“从最不起眼的皇子到如今身居高位,你敢说自己不曾算计过谁、谋害过谁吗?”
岳停云顿了顿,真诚道:
“回父皇,儿臣从未主动置他人于不利之地,但儿臣也知有仇当报,身于朝堂不能为人鱼肉、任人宰割。”
老皇帝不置可否,仔细瞧着岳停云,盯了他良久,遂目光犀利道:
“东宫那封信,可是你放的?”
岳停云思量片刻,点头认了:
“正是儿臣,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老皇帝哈哈哈大笑三声,又咳出一口鲜血:
“果然,果然啊。”
“不过也罢了,若是他无逾越之心,也不会轻易上钩了。”
岳停云是除了芙蕖和白烨外,唯一知道那封信是宋青时准备的人。
他终究还是决定在老皇帝面前,把这项罪名揽在自己身上。
老皇帝虽已是苟延残喘,但尚未气绝,如若有心查证,未必不能查出宋青时来。
从十五岁那年,最早先宋青时递给岳停风那封有关蝗灾的信笺开始,岳停云就都把一切尽收眼底。他知道宋青时在背地里搞些小勾当,他也并非没有好奇过宋青时是以各种方法得知这一切的。但几年前,他信了她,此刻亦然,岳停云愿意保护她,替她抵上这一罪名。
老皇帝的身子虚弱,不宜交谈太久,过了半晌便不得不“送客”了,他叫来伺候了多年的贴身侍婢,递给岳停云一个锦囊,命令道:
“囊中这三步,你若能顺利照做,往后的位置,也算是坐稳了。”
岳停云近身去,接过锦囊,准备谢恩。
老皇帝忽得从锦被里探出枯瘦的右手,伸上前来,轻轻扶住岳停云的脸颊。
五官凌厉,眉眼间分外像他。
与少年时的模样天差地别,他终究是在塞外的风沙中磨练成了一个坚毅的、能抗住这万里江山的未来之君。
老皇帝心里一哽,鼻子一酸,轻轻唤了声:
“停云……”
年轻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清明,却又恍然归于平静。
“儿臣陇西王,叩谢陛下隆恩。”
老皇帝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苦涩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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