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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信逸靠上前去一记响栗敲在他头上:“最讨厌你这样拖拖拉拉女人样!难过相伐!”她气得冒出几句方言来。

  所以他们又调转车头往卢公馆去,维义开得急,抄了一条小道,从姚家花园的后面绕过去,小道两旁种着半人高的四季青,在花园后门口断开一截,此时正停着一辆汽车。

  

  维义的车远远对向而来,方惟临窗迎着风并未注意车子的号牌,然而那车上走下来的人她却是熟悉的,他背影高挑穿一丝不苟的深色衬衫,有个体态微丰的姑娘正从那簇四季青后面绕出来,似乎是在等他,亲热的双手攀上他手臂,她穿着无袖的妃色短旗袍,糯米汤团般的白,处处透着娇滴滴的甜腻。

  她几乎贴着他靠过去,一只手拨开颈边的卷发给他看新买的钻石耳环,他偏头看了看含笑说了什么。

  方惟被自己隆隆的心跳声遮挡着,没有听清,只看见那姑娘笑着朝他鼓了鼓嘴。她突然替他们慌张,忙靠回座椅上来。

  

  维义车子开得很快,信逸还在扒着车座埋怨他耽误时间,小江因为起得太早正靠在一侧会周公。路边的风景飞快的掠了过去。

  车子开过去许久,她耳中只剩下她拖长了尾音唤他的声音,“绍——原”。

  

  他们到了城郊,下车时,信逸看着方惟吓了一跳,朝她脸上盯着问:“你怎么了?中暑了不成?这大清早的。”

  

  方惟摆摆手说,“没事。”

  然而她一整天都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尽管她从前一直是个做事很专心的人。

  这样的情况,听人说是一回事,自己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亲眼看见一回,是叫人没处躲没处藏的□□,是想骗一骗自己都没有借口的残忍,像是被人一扬手打碎了玻璃罩子,只剩一地碎片,不知从何拾起。

  

  接近傍晚时,大家都在收整书稿,信逸凑过来看方惟面前的笔记,她居然什么都没写,只写了一行字而已,她认真看了看,她写着:“残莺何事不知秋,横过幽林尚独游。”

  

第 46 章

  佟诚毅当然没有真的去湖州,他那天一早送姚静雅去佘山的姚家别墅消夏,自己在那里陪了她一天,傍晚时姚父和姚母到了之后,他就回市区来。他受姚父所托,要和姚云峰一起跑一趟内地线,带一批走私的棉纱和洋货往山东陕西一带。

  是极好的熟悉路线和人员的机会,他前后做了很多准备,并且随身带了一把勃朗宁m1906式□□。

  他们由上海港出发,走水路,运大宗货物,佟诚毅沿途留心看顾,也知道船舱里不只是商货,还有鸦片。这些上等的□□,将运往浑浑噩噩的中国食瘾者手里,它能让人忘却国运不昌,忘却家道衰败,忘却华人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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