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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芳看了看他和飞鸣,眨了眨眼睛,十分爽快的回说:“你既爱听,叫一声也没什么,大表哥!”
佟诚毅和飞鸣同时笑起来,方惟正低头替她揭开食盒,这时也抬头笑了笑。却听到飞鸣说:“那我也改个口,该管方老师叫一声表嫂才对。”
她看了看笑着的飞鸣,她着实没有清芳那样磊落的性格,没法点头也没法说不,她听到佟诚毅向飞鸣笑说:“你随意,都可以。”
清芳赶着把食盒里蓝边瓷盆端出来,一边招呼他们说:“我嫂子做的木莲豆腐,你们爱吃么?我特地给你们带来的,又清爽又顺口。”一边似是想起什么来,朝正帮着拿汤勺小碗的飞鸣道:“你可要再努力些,说服了家里人,我们可算打了个胜仗,好给她们俩人做个榜样。”说着把方惟和佟诚毅同时看了看。
飞鸣非常配合的点点头说:“你放心,我这回有把握。”
清芳听了,很满意。她带着股在这固若金汤的旧家族里开创新局面的奋勇,对方惟认真道:“我们若成功了,你和大表哥也可以考虑结了婚搬出来住。”
听她说着这些话,方惟未置可否,只含笑转头看了看佟诚毅,他正凑过来,向她说:“我们也可以试试。”
然而方惟总是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事,他们这一大家子是缺不了他的,与飞鸣的情况大不相同。
他们四人围着一张小桌子,谈笑着非常愉快,窗外是如火如荼的夏日风光。
因为沪上的书报连连被查,方惟接到小江电话,不能再去书局,临时约在大昌门的一家咖啡馆里碰面。
是午后最热的时候,树影斑驳,寂静无声。他们几个人坐在后院里商讨几篇马上要发出来的文稿,粗糙的木头桌子上,几杯咖啡散发的热气经久不散。
方惟正校订最后一段文字,额头上出了薄汗,虚虚的额发贴在上面,有几滴汗珠凝满了,痒索索的滑进领口里,她伸手抹了一把。
信逸不仅执笔,插画也画得很好,与她的行事风格一样,她文风无边无框落拓不羁,想说什么便写什么。她此时敲定好了最后的细节,起身伸了个懒腰,正扯着维义打开后院的铁栏杆门,往对过找冰激凌去。
等吃过了冷饮,大家便收了工。小江和维义推着脚踏车准备要走,在路边叫她们:“信逸、方惟,走吧。”
方惟正要起身,被信逸按住了肩头,她一个旋身跳过来坐在桌子边沿上,方惟不得不向后让了让,她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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