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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她身前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一只手格在中间,不得不推了推他,正推在他左肩的伤口上,他吃痛的停下来皱了皱眉,怕她看出来,转瞬又掩上笑意,伸手替她拢头发,故意道:“再亲一下。”
她仍紧贴着座椅靠背,摇摇头,轻声说:“该回去了。”
他看着她笑了,要让她彻底豁出去,大约是不可能的,他终于松开她坐回去。她却有一点说不清的疑惑,他握着她的手异常的暖,她微微偏头去看他,气色不大好,是舟车劳顿的缘故么?还是为了什么别的事呢?
等吃过晚饭,方惟回房里去,整理那沓新借出来的外文材料。佟诚毅在楼下交代阿四几件事,不久,她听车子发动的声音,同时看到他推门进来。
他自己拉了她床边的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她身侧。她看了看他,手里的笔没停,仍旧忙着自己的事,由他这么看着。
过了好一阵子,他终于坐不住,伸手来拉她,说:“你帮我看一看,我在杭州受了一点小伤,在这里。”他一手拉她手臂,一手指了指左肩,此时正像个小男孩在外弄伤了手指,举着回来找母亲看一看的样子。
方惟先是有些将信将疑,他最近总是有很多状况。但听说是受伤,还是站起身来,站在他跟前,问他:“是这里么?”一边伸手在他肩头上摸过去,正摸到一层厚厚的纱布垫着的地方,心里一惊,他当真是受了伤的。低头看他,他点头说是。
她担心起来,一边伸手去解他领口的扣子,要看看那处伤口。
他却抬起头来,向她暧昧的笑着说:“你解我衣服倒解得很顺手!”
她被他这席话说得,红了耳朵,僵在那,想了想,又把解开的扣子给他扣上,一边说:“看来是不严重,那你且揣着吧!”
“严重严重!”他着急起来,自己又伸手把扣子解开,赶着向她认错:“我说错了。”一边在心里暗自忧心,这将来可怎么好,自己这么怕她生气,只怕以后不是她的对手。
方惟却并未来得及留意他的话,她被他肩头的伤口吸引,纱布包裹着,但有一层血洇透出来,显出里头伤口的一圈形状。
佟诚毅以为方惟精通文法,不懂医药,料她没见过枪伤,所以敢让她看一看。然而他想错了,她见过枪伤。那年秀琴嫂子在镇外的公路上被日本兵打伤,抬到药铺来,孙师傅不在,延声叫她去帮忙,人来时还活着,然而子弹是当胸一枪打在心脏上,她和延声要救她,她去脱她的偏襟棉袄,衣服还没脱完,人就咽气了。她仍在那里解她的盘扣,延声低声叫她,说:“不用了。”她听着铺子门槛上趴着喊娘的孩子的哭叫声,停不下手来。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了抚他那处伤口,低声的问他:“怎么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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