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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一些,但是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和方家断了联系,她一向不愿提起,这里面有什么事么?”佟诚毅直言不讳的回答着。
延声考虑了一会儿,伸手倒了开水来泡茶,等茶盅里茶汤上了色,他说:“她是十五岁的时候在她大伯父的支持下,跟着她堂兄一起外出读书的,后来因为伯儒先生病重,匆匆回国,不久她大伯父就病逝了。方家因此分了家,她是三房里的孩子,这家里最小的,六小姐;她不是方三太太亲生,是府里一个丫头生的,据说六小姐的亲娘在她一出生时就难产没了,不知真假,但她是从没见过她亲娘的。这位方三太太娶进门的时候是打算做妾室的,因为出生不好,家里开铺子卖酒,但可惜方三爷自幼有腿疾,始终娶不到合适的夫人,这先进门的生了儿子,就索性当了正室。”
延声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接着道:“据府里的下人说,三太太对六小姐是非常不好,从小用烟枪杆子打,她和方三爷都抽大烟,她为人泼辣,家里无人敢劝,只有伯儒先生在家时才有所收敛。因为这位大伯非常器重这小侄女,曾经惋惜她托生错了人家,不然能胜过方家诸子。后来伯儒先生去世了,再没人护着她。不久方三爷也病逝了,还没出孝期三太太就做主把六小姐许给同城乡下的一位乡绅。”
“乡绅?!”佟诚毅重复着,他听着她的故事,始终蹙着眉。
延声带着一点冷笑的说:“这位乡绅已经年过六旬,死了原配,等着刚满二十岁的六小姐去做填房。为了不出纰漏,三太太把六小姐关在柴房里,候着对方来接人。不过,接亲的前两天,柴房失了火,救火的过程中六小姐趁乱逃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延声兀自笑了,摆弄着手边的一个茶盅,说:“后来我们猜测,应当是方惟的堂兄,跟她一起出国的二哥为了救她,在三房柴房里放了一把火,把她带走了。”
延声讲完,看了看佟诚毅,端起茶盅喝了一口道:“所以她跟家里再不往来,也不愿意跟谁提起。”
佟诚毅沉默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他借了老郑的车,开到方惟学校门口,在斜对过停着,天空下着一点小雨,他看见她撑着伞远远走来,烟雨迷蒙里看不清她眉眼,只看到她和同进校门的师生礼貌的点头致意,渐渐隐进雨雾去。
他不能说什么,只是想看看她。若是心里有个要紧的人,大事来临之前,总会想要见一见。
这雨下到傍晚时倒停了,佟诚毅上车前,抬头看了看雨后初霁的天空,变幻莫测的云层,空气里有草木湿热的气味,他由阿四开车,送一盒新到的雪茄给姚云峰去。
姚大少秉性疏狂,一半也是想要向他炫耀自家的鸦片生意,意料之中的让他把货直送到洋泾浜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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