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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宫中回来后,母亲对父亲彻底失望,在家中吵闹几次后,坚决地写下了和离书,谁来劝都无济于事。
他们这几个儿子,虽然跟着揪心,却也无法去做长辈的主,但是想也知道,即便母亲再是烈性又如何,母亲本家早已人丁寥落,仅有的几个亲人也到了五湖四海,只有隔三差五书信来访。
和离之后,母亲便是孤孤单单,他们这几个做儿子的,即便能经常去看望,却也不可能脱离了赵姓,和母亲一处。
即便顶着这样的压力,母亲仍是要求和离,想来是早已在心中打定了凄凉晚景的主意。
这事虽说是在家里闹,可京城统共就这么点大,隔壁院子是王家,拐个角便是李家,什么家长里短打听不出来,太子殿下说这话,恐怕也是知道了此事,因此给母亲递了个台阶。
母亲搬出去,不与父亲同住,和离之事便可暂缓,顶着赵府夫人的名头,住着储君赐下的园子,谁敢说母亲一句风凉话?从此后不用劳心一整个府邸的事务,不用伺候对她有怨言的婆婆,也不用顾忌流言蜚语,母亲今后的生活,一定是舒适得再好也没有了。
赵泉心中大为慰藉,为母亲欣喜不已,对着睢峻又是深深一拜,再次道谢。
他着实很敬佩这位比自己还要年轻个几岁的储君。
不仅是因为他的头脑,更是因为他不动声色的体恤。
只有心怀仁爱,胸怀博大,才能关怀一个臣子至此。
追随他这些年,能换来母亲安度晚年,并不亏。
赵泉道:“臣下明了,谢殿下这么多年来的照拂,臣......”
“稍等。”睢峻打断他道,“为何急着道别?你也要留在京城,孤这边的事情还需要你。”
赵泉再度愕然。
他父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太子却不计前嫌?!
太子如此帮衬,竟不是因为看在他的面上,要送他的离别礼,那会是因为什么......
赵泉容色一整,看向睢峻问:“殿下,您对舍妹是如何看的?”
睢峻却半天没有回答。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转动着桌上的一个小口瓷杯,眼睫低垂,纤长地挡住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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