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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灵力结成的大网顺着慕易的视线飞速飘走,很快便融进了一片灰白瘴气之中,不见踪迹。
“跟上来。”慕易偏头提醒了她一句,提步寻去。
孟婆娑自是不敢怠慢地跟上。
走了未有几刻,耳中便闻得一声男子怒骂:“这他娘的什么玩意儿!”
这声音……
“是那邪修!”莫非被网住了?孟婆娑有些欣喜。
慕易脚步不顿,只是缓缓朝那声源处走着。
瘴气肉眼可见地愈来愈稀薄,视线中可以瞧见一座山的轮廓,还有越来越稀疏的樟木。
一株樟木的底下,便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中年模样,蓄着胡须,双眼浑浊得泛黄,身着大氅,大氅腹部位置被利器割开一个大口,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此时他被灵网紧紧地束缚着,纵是挣扎得青筋迸起,仍是不得动弹。
见得来人,男人眼中闪过厉色,停了挣扎冷嗤道,“倒是我小瞧你们了!”
“你是卫逢。”孟婆娑站在慕易身后,用的是肯定句。
“是我又如何?”那卫逢懒倚在树干上,斜睨着慕易,“瞧你这模样,倒像是修仙大派的弟子,认栽认栽!”
分毫没有对他所作所为严重性的认识,遑论悔过之意。倒正好与那娄氏算作一丘之貉。
孟婆娑面无表情的瞅着他,“你为何要帮那娄氏拐骗那些姑娘?”
“我帮她?”卫逢对她这说法不大乐意,眉毛一挑道,“我可不是帮她做事!”
孟婆娑眉毛微皱,正欲说话,旁侧慕易打断了她,“这邪修修行的是采补之术。”
采补之术?采阴补阳?
孟婆娑惊了,侧眸就见慕易双眼流转着些微金光,正直直盯着树下的邪修。
“你为何唯独给她下引虫?”他话里的“她”,指的是孟婆娑。
孟婆娑闻言亦疑惑地看向那卫逢,说起来他们素未谋面,为何那邪修偏偏看中她?其中究竟有何缘故?
卫逢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孟婆娑好一会儿,直把她打量得汗毛倒竖,忽地笑了,“这位小娘子倒是好身段!”
“下流!”若非估计着三丈之距,孟婆娑就差冲上去赏他一个大耳刮子了。她活了这么多年,此番却是真正被人第一回调戏,气得手攥着指节发白。
眼前的卫逢就在这时痛苦地浑身哆嗦起来,是慕易将他身上的灵网又给收紧了一道。
“我我我我说!”卫逢冒着冷汗,求饶道,“这小娘子定是修行灵力的,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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