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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言罢,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远离,很快消失在了阵阵蝉鸣声中。
孟婆娑松了一口气。
这娄姨不仅没有发现她,而且也不打算去探她的房,这真是再好不过。不仅隐身术,她现在就连分/身之术都无法用,所以现在她那间兰字房内除了燃着的烛火,便是一派空荡。
只是正当她松气松到一半时,院内又匆匆忙忙出来了人。
仍是一双绣着红梅的绢鞋,看起来是方才和那娄姨说话的侍女。
孟婆娑脑袋稍稍一抬,便瞧见那侍女手中提着一块在月色下分外醒目的铜令牌自她面前木架旁走过。
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铜牌,色泽暗沉,看起来沉甸甸地,牌身还刻着很有美感的三个字:“一斛珠”。
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信物。
反正现下她也摸不清地形,不若跟着这侍女去看看,说不得会有什么发现。
孟婆娑做好打算,便敛了气息,悄悄跟着那侍女穿过一道又一道小径,还过了几道石拱门,最后见那侍女终于在一座破败的院子中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荒凉之至的院落,杂草丛生,木屋腐朽,其实来时便已初见端倪——沿路都未有护卫把守。
孟婆娑眼瞧那侍女挽袖将木屋后的石壁之上的厚重藤蔓给撩了起来。
石壁上有门。
是很古朴简陋的石门,门身因着打磨粗糙之故凹凸不平,其中还有着一个人为凹槽。这门连门环都未装,能叫人辨认出这是一扇门的标志大约便是两扇巨石中间的缝隙。
那侍女将手中铜牌给按进了门上的凹槽内。
未过多久,“喀咔”声自石壁中传来,那两扇石门抖了两抖,缓缓地笨重地往两旁挪开,露出了一条漆黑的通道。
真是随处可见暗道。
孟婆娑有些头疼,眼见那侍女走进了暗道内的身影很快消失。
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确定那侍女不会中途返回后,她蹑手蹑脚跑到石门跟前,把卡在凹槽里的令牌给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
怕生出旁的枝节,她不敢把令牌抠出来,只得蹲在地上拾了块石头,将其覆在令牌牌身之上,掌中凝术。
她使的是个能复刻物件的小术法,在确定手中石头已经完全成型后,她将石头笼回袖中,忙跑到原来藏身的树后给躲了起来。
过了大概一刻钟时间,侍女终于从通道里出来,也未见她拿什么东西,只取回铜令牌,确认石门紧合后便原路离开。
孟婆娑目送侍女离去,终于放松了全身筋骨。
大摇大摆地走到石门前,撩起碍事的藤蔓,她将复刻品按进了门上凹槽。
她甚至还有闲心在心中喊了一声“芝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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