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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太子殿下倒叫沈眠有些赧然,上次在南山寺,他可是装作陆沉的远方表亲欺瞒于他,如今被拆穿,自然是有些难堪。

  不过好在他素来是个脸皮厚的,只摆了下手,富贵便乖觉地退下。

  廊下寒风刺骨,沈眠拢了拢外袍,朝凉亭内走去,勾唇笑道:“丹青宴一别数月,已然物是人非,孤被贬谪荒山,顾大人却步步高升。”

  顾延之道:“先前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沈眠道:“不知者不罪,何况孤有意隐瞒,自然怪不到顾大人头上。”

  再者说,以他如今的处境,哪里有资格降罪于堂堂的新科状元,清流顾氏的嫡系子孙。

  他正要开口,又忍不住抵唇轻咳了两声。

  顾延之一怔,蓦地瞧见他冻得发红的指尖,双拳紧攥了一瞬,终是按捺住将他揽入怀中的冲动。

  他褪下自己身上的狐裘大氅,披在那纤弱的肩头,低声道:“殿下身子似有不适,难道西祠的奴才胆敢苛待殿下?”

  这人虽然字字句句都温和有礼,可沈眠敏锐觉察到其中隐含的一丝阴鹜,倒是微怔了一下,笑道:“是孤自己不慎淋了雨,着了凉,奴才们都规矩的很。”

  顾延之道:“既然受了风寒,该在屋里休养才是,怎么又出门。”

  沈眠自然不会如实相告,只道:“雨下的没完没了,心中烦闷,出来透气罢了。说起来顾大人不在京中任职,怎么来了这荒山野岭,难道是特地来探望孤?”

  顾延之垂眸望着他,那日在南山寺前,他远远就瞧见了人群里的少年,眉眼间含着三分笑意,七分傲慢,宛若最精雕细琢的美玉,一双澄澈的眸子通透得叫人不敢直视,生怕叫他觉察到自己肮脏的,令人不齿的欲望。

  后来得知他是陆沉带来的人,本该知难而退,谁都知道,顾延之其人清高、骄傲已极,从不主动沾染麻烦。

  可凡事总有例外。

  偏偏,这个少年,便是那个例外。

  他弯了下唇,轻声问道:“殿下想不想回京?”

  沈眠抬起眸,却倏然笑道:“顾大人这话有趣,孤想不想有什么打紧,没有父皇的传召,孤难道还能自己回去不成?”

  顾延之道:“殿下想来不知,昨日早朝时,皇上忽然呕血昏迷,至今不省人事,大约时日无多了,该早做打算了。”

  沈眠敛去笑意,沉声道:“顾大人此言,已是大不敬,孤只当做不曾听见,莫要再提。”

  他转身走到凉亭边,望着淅淅沥沥的雨珠碎在青石板上,默然不语。

  顾延之走到他身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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