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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兄长,兄长——”
沈眠微微抬起眼眸,眼前是沈洲急得泛红的面颊,这孩子冲到他跟前,拉住他的手,干瞪着一双眼睛,过了许久,却是一个字没说。
沈眠轻轻挑起唇,道:“洲儿,可是有什么话要和兄长说。”
“……”
沈洲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口,只道:“兄长,洲儿此生只有你一个兄长。”
沈眠一怔,抚了抚他的脑袋,笑道:“傻孩子,这话可不要叫父亲母亲听到,更不要叫项先生听到,他们会伤心难过的。”
沈洲被他当做小孩看待,有些不高兴,把兄长冰凉的手包裹在手心里,轻声道:“我只在意兄长难过不难过。”
云城在一旁瞧见,皱了下眉。
沈洲恍若未闻,又问:“兄长的气色好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沈眠垂下眸,淡道:“无碍,只是有些着凉,今日母亲落了不少眼泪,你要多多在身边宽慰她,莫要让她太过伤心。”
沈洲颔首。
“如今洲儿可以独当一面了,兄长很为你骄傲。”
云城从身后把他揽入怀里,紧了紧披风,道:“外面风寒,你身子受不住,回王府吧。”
沈洲不肯松手,和云城僵持了好一会,最终沈眠轻声唤了一声“洲儿”,沈洲这才不甘不愿地松开他的手,目送他上了王府的马车。
***
千秋院。
云城屏退侍婢,屋里只余下他们二人。
沈眠坐在烤炉边,把手放在炭火上烤,他自言自语道:“天好像变冷了。”
云城在他身旁坐下,胸口微滞,冷的不是天气,是人心。
过去许久,他开口道:“昨日,你说的那个梦……”
沈眠淡淡说道:“那个梦,是从嫁入王府前一夜,开始有的。原先只以为自己在胡思乱想,可之后反反复复地梦到,难免觉得怪异,起初,也会因为自己的死而害怕,好在,如今的我,已经可以淡然面对了。”
云城怔住,他忽而记起,少年曾在睡梦中,一遍又一遍地低着害怕。
原来,那时他已经饱受噩梦的折磨。
可自己,只是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那时的冷漠,如今都悉数化作刀刃,劈在他自己的心上,血流不止。
沈眠自顾言道:“那个梦太过真实,以至于,我时常会疑惑,自己究竟是在现实,还是梦境之中。”
云城哑声问道:“在你的梦中,本王是何模样?”
沈眠扯了下唇,清冷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不满,只淡淡说道:“王爷,很厌恶我,新婚之夜狠狠折磨了我一整夜……之后,我在榻上休养了三日,才勉强可以下床,就连回门也错过了。”
云城心头无数道伤口上,被撒上一把盐,撕心裂肺的疼,疼得他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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