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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仪一时不察,快到县城时把自己给摔了,从二十八回了家就再没出过门,来拜年的也一律婉拒。

  “为师无甚大碍,拄着拐还能走两步呢。都是宽伯太小心,不肯让我起身,不然还能与你们年轻人一道开诗会呢。”顾仪坐在轮椅上,颇不以为然地道。

  他不是年龄大了腿脚不好,纯粹是跟谭思德犯冲!

  想他当年在京师,风头无两,跟谭思德这个穷翰林也就点头之交。结果后来他出京游历,谭思德也被贬出京做县令,竟是走哪儿都能遇到,而且回回都赶上他倒霉,不是被偷就是受伤。

  县令一任三年,谭思德到了任期就辗转他乡,竟然还能碰上。顾仪三番五次受人搭救,也不好再摆狂生架子,慢慢便和对方成了老友。

  用谭思德揶揄他的话说,毕竟是过命的交情了……

  “老师在外受伤,学生竟不能为老师分忧,着实惭愧,恳请让弟子每日前来侍奉。”顾玉成道。

  自拜师以后,顾仪对他精心教导,倾囊相授又不取分文,只偶尔让他帮着抄抄书,比他梦想过的名师更名师。现在见顾仪受伤,顾玉成只觉得又心痛又惭愧,当即自请前来照顾。

  听顾仪所言,他应是小腿腓骨受了伤,只不知是骨折还是骨裂。

  腓骨几乎不承重,只是辅助胫骨而已,看顾仪拄着拐要自己行走的架势,并不很严重,但万一走动中错了位,就大大不妙了。

  顾仪这般好面子的风流人儿,凡事都讲究仪态潇洒好看,要真落个腿脚不便,简直不敢想。

  顾玉成打定主意,便再三恳求,终于让顾仪松了口。

  这宅子面积不小,又没个女眷,顾仪嫌他一个少年人来回跑着辛苦,干脆让宽伯给他收拾了一间客房住下。

  宽伯是跟了顾仪几十年的老仆,深知他好面子的脾性,为了弟子也得以身作则,当天就开开心心地帮顾玉成搬了书籍纸笔过来,嘱咐他有什么不便一定要说。

  “宽伯客气了。”顾玉成笑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老师待我如亲子,我自当尽心侍奉。”

  顾玉成说到做到,当天就悄悄拟了一个康复方案,从食疗到复健,应有尽有。

  怕顾仪不喜约束,他就没把这方案拿出来过,只是借用厨房炖了一锅排骨,又教了厨子隔水蒸猪蹄的法子,然后每天盯着顾仪吃饭,必备肉蛋奶,保证充足的蛋白质摄入。同时每隔一个小时,就扶着顾仪起来走动几分钟,搭配捶打按摩,充分让血液流通。

  除此之外的时间里,他就和往常一样,上课、作文、背经义、临字帖,除了傍晚回家一趟看看之外,没有一刻放松。因为顾家有下人的缘故,省了他做家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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