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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家那个商户嫁不得,新知又嫁不去,不如就嫁给我那侄子吧!”
贺雪曼那侄子浮生有点印象,胖的和头猪似的,而且又是好赌又是酗酒的,整日里狼模狗样不务正业。
浮生推开门的第一句便是:“里头的人,给我把这园子里的窗户通通打开!”
那曼姨妈刚点燃下头的火折子,便被闯门而入的浮生吓了一跳,手直哆嗦,火折子端的也不是特别稳当。那往日温柔敦厚恭俭尔雅的妇人此时正一脸痴迷地望着火折子上头的银匙,尚还不知她最爱的女儿此时正悲切地望着她,只伸出她瘦削的右手扶住曼姨妈的左手。
“阿姐,弄稳些,我嗅不着了。”话罢,便是猛吸了一口,露出餍足的神情。
房间里的味道很重,那银匙里的阿芙蓉粉分量更是满满当当。
浮生气极,她们怎敢?怎敢给一个初涉沼潭的纯善夫人下如此重的剂量,都说一开始上瘾分量极少,但看这一银匙的粉末,这不是,等同杀人吗?
早便听说季兰若在府上专门辟了个园子种这玩意,惶恐是那芙蓉园里所有的阿芙蓉都用来烧给珊夫人了,又是陷害萃玉,又是祸害她母亲,浮生瞬间觉得自己的胸口似被钝器戳伤。
想魏纾那般神情,必然也是知晓此事的。
“母亲。”她的身体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想走上前,又挪不动脚,想摸摸面前衰老异常的妇人,又抬不起手。
浮生双目遍布血丝,看上去赤红可怖,偏又瞪得极大,死死盯着贺雪曼,“你给我等着!”
那贺雪曼见此情状忙是放下火折子便跑,仿佛见着什么嗜血阎王一般要生吞活剥了她。
贺以珊嗅了会粉觉得味道差劲,才复又睁开她迷离的眼睛,“姐姐,怎么不烧了?”
又见着一旁地上步步走来一双绣花鞋,随之向上看去,便是一个哭得泣不成声的泪人儿。贺以珊心里咯噔了一下,想放下手中的银匙,又舍不得,被亲生女儿撞见这档子事儿着实尴尬。
“母亲只是小吸怡情,无甚大碍。”
房间里的香味早已散尽,但见桌面上的摆设,便知她这几日早就琢磨着新的玩法不停地在满足。随着时间地推移,间隔时间也越来越短,分量越来越重。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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