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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自就向内宫走去,她只得快步跟过去。
玉垅烟回宫已壮三天,除了回来时看到一次耶律重瑱,后来几天就再也没见过他。以前每日早朝后他都要召她侍驾,甚至每晚他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也是她在他身边服侍,每日的寝睡饮食就更不必说,哪里少过她的身影。而自她回来以后他就不再召她觐见,更不会去德年殿的竹林去寻她,而她三番两次的求见,也被长贵不痛不痒地驳回来,理由是圣上忙于国务,无心召见任何人。
但她却知道这三日内有两日他去了凤仪宫,临幸了皇后。忙于国务,这不过是个很好听的理由罢了。她在煜王府的这十日里,听小顺子讲发生了许多事,最大的一件事是皇上颁布召令改革赋税制,却遭到以丞相为首的一班王孙贵族的激烈反对,皇上一意孤行,君臣关系日趋紧张,最终这个敛和持重的少年天子还是退了一步,将赋税制暂且搁置日后再议,这一风波才算平息。皇上虽是九五至尊,但也不能随心所欲,受一班强权在握的大臣挟制,却仍要谈笑如风,进退合宜,这样看来皇上比谁都还不容易呢,小顺子后来感叹。玉垅烟眼前浮现出耶律重瑱月之神一样俊美妖娆的脸庞,在那敛和淡然的风姿背后,他是否也背负了太多人们所不了解的东西?
在长贵那里碰了几次钉子后,玉垅烟不再强求,他即不想见她,她又何必去碍眼呢。她每日很少出屋,只和琉璃聊聊天,抚抚琴,或看看书,偶尔出去只去德年殿看竹或者去御书房打扫,她的日子过的清淡简单。所谓心远地自偏,这是她的想法,别人却不这样想。在外人看来,圣女玉垅烟已经失了势,她的淡然处之看在别人眼里却是分外的寥落不堪了。那些小小的婢女也极会见风使舵,以前玉姑娘长玉姑娘短,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崇拜尊敬,而现在见皇上冷淡她,也开始对她爱搭不理,琉璃直骂她们势力眼,玉垅烟只是淡淡一笑,这些她都不在乎,可是她没想到她的“失宠”却让她连御书房都难进去了。
那天她去御书房的时候被两个负责清扫御书房的婢女拦在了门外,一个说,“御书房由我和小红负责打扫,玉姑娘就不要费心了”,另一个说,“皇上正在早朝呢,并不在御书房内,玉姑娘要见皇上,请另选时间吧,这时候如果放玉姑娘进去,什么乱了,什么少了,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可吃罪不起”,身后的琉璃刚要分辩,玉垅烟压住她的手,向她摇摇头,她们都没看见耶律重瑱此时就站在她们身后将一切都听在耳内。
“让她进去”耶律重瑱淡淡的声音响起时,大家都吓了一跳,两个婢女慌忙趴在她上磕头,玉垅烟只轻轻一福。
“你们起来,今后朕的御书房玉垅烟可以随便出入,你们不许拦她,若再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朕是不允的。长贵,传朕的口谕,皇宫大内,不管是哪儿,只要玉垅烟想去都随她,谁都不许拦。”
“是”长贵应着退下去了。那两个婢女只敢捣蒜般点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玉垅烟冰淡的琉璃眸轻轻扫过他的面颊,十天都没见他了,对他的冷淡她泰然处之,可走现在她却有点生气,就因为他是皇上吗,就这样将人捏圆捏扁,他一个喜欢就飞上大,他不喜欢就要下地狱,万般人的命运都在他一个人手里。凭什么他要这样泰然自若,俊美的脸上好像总笼着一层雾一般让人看不透的面纱,明明是她在暗,可是她总感觉恰恰相反,好像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难道真的没怀疑过她频频进入他的御书房只是单纯的为了打扫吗?连她自己都不信,可是他就是这样举重若轻地任她为所欲为,她下毒的茶他含笑地饮下,还要称赞满口余香,她去御书房找九龙玺,他不仅替她掩饰问她找什么书,还要亲自替她查找,现在甚至颁下口谕,在她已经“失宠”的情况下还要为她大开方便之门,他,究竞在想什么,究竟要做什么!
“谢皇上隆恩,奴婢只是习惯了在皇上早朝时清扫御书房,现在看来这儿随时有人定时清理,是奴婢多此一举,皇上的圣恩,奴婢感激不尽,但玉垅烟只是一介小小圣女,皇宫大内,也并没有奴婢想去的地方,皇上的特谕恐怕也无福受用。奴婢先退下了”她声音淡淡的,却藏着锐利锋芒。御书房是她最想去的地方,做梦都想找到九龙玺,但对他的特谕,她却全然婉拒。她知道是她把自己的路堵死了,但也好过走进他预先设好的陷阱。她越想得到,越想陷他于水火,他却越要提供一把干柴,那干柴必然醮着毒汁,因为天下没有人会帮着别人害自已。
长贵正好听到她最后的两句,她就飘然从他身边走过去,他料想不到她会如此淡然。看着她转身走远,纤细的身影凛然决绝,她的口气如此委婉,却是断然拒绝,皇宫内还才谁敢这样对待皇上?恐怕也只有她了。
八月初一,天圣王朝的国典在锦绣宫举行,此时百官汇集,场面十分热闹。玉垅烟穿梭其间,她仍旧是掌管俸茶的女官。皇上与皇后并坐在华丽的龙凤椅上,皇后仪态端方,雍容华贵,皇上俊美无俦,风华绝代,在外人看来胜似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两人一起接受百官朝贺,时而笑谈两句,偶尔目光交汇,也都是莞尔一笑,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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