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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重瑱先开口,“卿对现今国事如何看?” ,韩誉清癯的手指轻扣着瓷杯,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杯中淡白色的杏花花瓣轻轻飘摇,“自从皇上登基,减免赋税,整肃军纪,国富民强,外敌不敢入侵,人民安居乐业,只是”说完他口气一转,“虽然和先帝时比起来百姓生活改善许多,但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变,他们的生活仍旧清苦,皇上只要出宫一看便知”
玉垅烟唇角轻轻一抿,玉无言真是一语中的,只是他说话极端委婉,先扬后抑,不至让位高的人心生反感。多年不见,她已应对他另眼相看了。耶律重瑱等的就是他这一句,他也步步为营,“那你认为根源何在?”
“赋税制,现在赋税制延用多年,早已陈旧不堪,以人头纳税,不管年景如何,甚至颗粒无收,都要照常以人头相税,有些百姓不堪税负背景离乡,而有些百姓即使赶上丰年,捐税后也剩不下余粮,过着清苦生活。不如以田地大小结合年景丰欠为基础,实行新的赋税制,这样多收多交,少收少交,不收不交,国家为其承担一部分负担,不出几年,百姓就会多积攒余银,日子慢慢宽余起来”
“好”耶律重瑱神情一震赞了一声,“和朕的想法不谋而合”说完,他神色微敛,轻喟,“逆水行舟,只怕阻力重重……”他并未让情绪稍有放纵,很快转了轻松的话题,和韩誉谈起了音律,两人侃侃而谈,极其融洽,也恰是玉垅烟感兴趣的话题,她几乎抛却了因见到韩誉而起的烦恼,听的入神。谈到中途,韩誉却突然止了兴头,正色说道,“最近皇上有没有听到一个传闻?”口内虽说着‘传闻’但谁都知道韩誉这种人是不会对那种无根谣言感兴趣的。“哦?”耶律重瑱眉一挑。
“旋威将军重建煜王府,建造逍遥宫,且在民间广选美貌女子,不理政务,镇日寻欢,将旋威将军的威名糟蹋殆尽,不知皇上对这件事怎么看?”说完,状似无意地轻轻扫了一眼玉垅烟。她微微拢了眉,眸子里有几分惊愕,耶律重琰虽有几分可恶,但还不至于像韩誉嘴里说的那样不堪,在她的印象里他对女色看的很淡,除了对她…… 但韩誉不是搬弄是非的人,除非确有其事,否则他不会在皇上面前提起的,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有几分担忧,既使他那天那样对她,她却仍放不下往日的情分。
耶律重瑱并没有立刻答,端起茶碗轻轻一吹,雪白的菊花瓣聚拢在杯侧,清汤中映出一双碧色隐着忧虑的眼眸。她以为他看不到她,可是刚刚他与韩誉谈话时她凝注在韩誉身上的眼眸他瞧的一清二楚,现在她又在为另一个男子忧愁。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朕也有所耳闻,抵御西域入侵,煜王立了大功,百姓敬如天神,恃宠而娇本也可理解,他年犯还轻,贪恋女色也属正常,况且他是朕最宠的幼弟,现在虽有骄奢之名却并未有大过错,就随他去吧,不谈此事,提起音律,不禁心痒,想再次聆听韩公子的风求凰,卿可有此雅兴?”
韩誉当然不能推托,走出内屋,转过屏风,未明未来央已把琴台放好,他吸一口气,指尖微拨,音律流出。
缠绵轻悱的旋律流荡在不大的空间里,流过他和她的心扉,他未动,她也未动,隔了一会儿,他才清缓地开口说道,“记得风仪宫内初见韩誉你给他沏的也是杏花茶,杏花主仙士飘零之意,在你心里难道只有他配得此茶吗?”他转头,淡淡的眸光扫向她,“你在朕身边这几年,也从不曾见你泡过杏花茶,是朕不配,还是其中另有深意?”
“皇上”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语气惯常的温和,却隐着淡淡的责难,她轻轻跪下,“只觉得韩公子是一介寒士,怕他喝不惯别的茶,而杏花是百姓院中常见的花,杏花茶也是百姓之茶,所以特意为他沏了杏花茶”
“怪不得朕大居深宫不察民众疾苦,牡丹花,菊花原来都是富贵之花么,朕每日喝着富贵之茶,渐渐连体察民生的眼也蒙蔽了,即是百姓之茶,朕倒更要尝一尝,今后一律茶汤皆免,朕只喝这百姓之茶,你看可好?”他双手扶着她的肩,将她轻轻扶起,她面色微窘,他哪里知道这杏花茶里隐着多少她和玉无言的前尘往事,那是她的珍藏,她不愿让任何人共享,那杯茶里有只属于她和他的追忆,她的茶也只泡给他喝。而现在皇上却要……是啊,他不是别人,是皇上。她静默地转身走出去,回来时手里已多了一杯杏花香茶。
“原来杏花茶这么香的,就像……”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雅的,让人难忘的“想不想尝尝?” 她还来不及摇头,他的指已勾住她的颈子,嘴唇轻轻含住她的唇瓣,杏花的香气在他们口齿间缠绵缭绕,琴声悠扬,眼前白衣妖娆的男子已幻化成玉无言,她知道她中了蛊,每每他弹奏这只曲子都会让她产生幻觉,她知道,却无法阻止自己继续沉陷。是他,耶律重瑱,可是在她的意识里却是他的哥哥用嘴唇轻吮她的舌头,她轻颤,软化成一朵云,一片水,他的手指穿过狭缝探入密谷,她轻吟,不停痉挛,一股股水流沿他的指缝流下。她湿润而紧窒,吞吐着他的强悍,娇美的呻吟随琴声一起悠扬着。
原来凤求凰这样的曲子要和着男女最自然的交合才算美到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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