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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荀衡瑾听着听着,竟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林烟兮缓缓地,变得更加迷惑了。

  荀衡瑾泪汪汪道:“从来没有人与我说过这些话,如此相信我……承蒙林小姐的信任,我荀衡瑾一定不辜负你,尽我全力把药方给配出来!”

  总归目的是达到了……

  林烟兮又吩咐了他一些事情,约定了下次见面的地方,这才离开茶馆,打算去寻找离州的刺史王青。

  ……

  与此同时,远在帝都的朝堂之上,也如同这离州的疫病一般,混乱而蠢蠢欲动。

  自林鹤出征去边境,林烟兮被派遣离州之后,党争又重新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些年皇帝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不仅时常生病,连处理的公文的效率也大大降低,让不少别有用心的臣子觉得“时机”俨然将要来到。

  众所周知,太子的受宠程度一向不如六皇子,几年前还闹出了幕僚臣子私通大漠,刺杀皇子一事,惹得皇帝震怒,但是却一直并没有剥夺其太子之位,令众臣皆是摸不着头脑,不敢妄自揣测圣心。

  如今皇帝每况愈下,有不少人猜测太子的位置可能即将要真正定下来,于是党争也不断发酵,日益加剧。

  然而在这场争斗里真正旁观者清,对形势看得澄明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罢了。

  陆篱然晋升得极快,往常的状元郎刚开始都是先从翰林院修撰开始一步步摸爬滚打,可他不同,在琼林宴后便被赐予了九卿之中的廷尉,掌司法一事。

  九卿仅在丞相之下,如此高的官职确实惹得众人大为震惊,皆呼古今未闻。有人上书劝皇帝应该将陆篱然的官职降一些,有人则赶着去巴结攀附陆篱然,迫不及待地尊称其一声“陆廷尉”。

  朝堂上的风云变幻不断,众臣急得焦头烂额,当事人却都仿佛不知情一般。

  太子宸明正意欲上书请求皇帝派他去离州,而六皇子宸子奕,依然与他的酒肉好友安平侯世子桓觞一起打马游玩,一副对朝事漠不关心的样子。

  陆篱然亦然,除了每日上朝,筛选一番前来拜访自己的官员,见一见可以交谈的以外,就是闭门不出,窝在家中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面对此情此景,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例如正在与自家侄女与兄长喝茶赏花的皇后。

  她手指拂过一朵开得正好的花,转过身,对一个年过半百,须发灰白,处处透着一股阴厉的男人笑道:“兄长,你瞧,今日的花开得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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