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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张二蛋。当初与他共事的那些个厨房里的伙计，谁能想到张二蛋最终能步入皇室，站在权利的最顶端。

　　楚嵘从宫里出来，顺路去了一趟凤凰楼。

　　自那日后，京城里关于她与尉迟渡的那些小段子都跟着相继凭空消失，就像是背后有人刻意消除了这些消息。城中再没有出现过长柔郡主与荆阴侯的风流韵事。

　　他的授勋大典定在中元节当日，离现在不过十几日。

　　楚嵘决定装病不去他的拜贺宴。

　　楼里的管事小斯换了一个，是个活泼的兰州人，大伙都叫他小兰子。人倒还机灵，仔仔细细汇报了这两日楼中的事儿，楼中都来了些什么大人物，都付了多少银两，有时候还会撅着嘴和她告状，说是厨房里的掌厨嫌弃他话多烦人。

　　楚嵘忍不住笑道：“他说的没错呀。”

　　小兰子一手捂胸做受伤状：“好伤人啊！”

　　楚嵘和他开了几句玩笑，后道：“你找个人去金府，请金公子明日来楼中，我找他喝茶。”

　　小兰子答应了一声跑开了。

　　回到阁楼，尽是熟悉的摆设，一如当年。

　　楚嵘喝了口茶，把心里那股烦躁强压了下去。

　　☆、重逢

　　翌日午后，金鸿带着礼来了凤凰楼。

　　这些年他的品味升华了不少，如今戴着个假发倒也不觉得违和了，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多了，不似当年。

　　楚嵘正磕着瓜子看对面茶馆里的热闹，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金公子也太客气，喝茶就喝茶，还带什么礼物来？”

　　金鸿把礼品放在一边，笑着在她对面坐下：“我在城中做些茶叶生意，前些日子新进了一批好货，自然要取来一同分享。”

　　楚嵘招呼着人上了些糕点，道：“那我这个外行人请你喝茶，岂不是蹩脚？”

　　二人相继笑了起来。

　　对面茶馆里有二人在争执，辱骂声一句比一句难听。似乎是因为其中一人的内室被另一人玷污了，竟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喝茶，没被那人打个皮开肉绽已算不错。

　　金鸿同她说了些生意上的琐事，提及一桩，脸色顿时苦了起来：“我这茶叶卖的向来不错，可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越发不景气了。我问了京城里其他几家，均是如此。”

　　金家早年里干了些混事，生意上不受待见，还算合理，可若是各茶庄皆是如此，确实有些反常。

　　楚嵘安慰道：“你们经商的偶有这么一两遭，实属正常。没准过了这季度，收益又会好些。我看你整日奔波，还不如来我这唠嗑，反正你一时半会也饿不死。”

　　金鸿憋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