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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动静,他们所作所为并不是什么隐密的动作,褚朝辞真要去查,不难查到些什么。
“科举、朝堂,在自古都被女人统治的领域,你们当真觉得,男人可以有一席之地?”她问霍宴,“此事并非儿戏,他当真如你所说,常科试下这么多千挑万选出来的明算,竟都不能敌?”
霍宴还是那句话,“一试便知。”
顾允书道,“听起来或许是离谱了些,但殿下若是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就会发现,他们在很多方面的造诣,并不输我等。”
褚朝辞的视线落在跪地那近二十名男人身上,许久之后,她说,“准。”
叶晗不受控制地捂住了嘴,他的眼中已经全是眼泪,二十年了,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可能了。
跪在地上那近二十名男人,有春晖斋的人,有方季夏从环佩诗社拉来的人,有雅集文斋那几人,有姜韫从其他文斋拉过来愿意与他们同赴此战的人,有叶晗,有几天前刚回到京都的温司兰,有叶晗从高门后院一个个找回来的人。
吏部尚书这会的脸色青红交加十分复杂,因为她的主君就跪在了文轩楼前。
叶晗曾经那些旧友,曾经一起在春晖斋努力过的男人,大多已经不再愿意像年轻时那样去争取什么,他们要顾忌妻主的态度,有些也早已经荒废了当年才华无法再像曾经那样落笔,叶晗很理解他们的选择,但也有几人,不计后果地出现在了这里。
两代人的努力,终于觑见了希望,终于有了开花结果的可能。
褚朝辞示意太学府三位府监和其他学监学正,“你们商量下,出题。”
算字科已经比过,因为接下来先是礼字科、法字科,用的是议礼辩法的对战方式,这种当面的言语争锋需要极其扎实的基础,才能引据礼法,援引律令,信手拈来。
然后是赋字科,限时内作限韵字严苛的格律诗格律赋。
最后是经字科,论经策问,治世言政。
在场的明生也好,前来为选试做评判的一众官员也罢,还是围观的众人,都觉得今日所见所闻,比不可思议更加匪夷所思。
任谁能想到,就是这些男人,议礼辩法能旗鼓相当丝毫不落下风,诗赋上对韵脚的把握更是到了令人惊叹的地步,韵随意谴,浑然天成。
因为时间紧张,在常科试上许多已经算得上佳作的格律诗格律赋,在用韵上难免也会犯下凑韵、倒韵的问题,可就在这一个作诗一个作赋的两名年轻男子手里,竟是完全看不到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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