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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付出的感情会成为日后再难摸去的伤疤,所以不如一开始就看的淡一些。父母曾经的离开让他几乎到万念俱灰的地步,这些年才渐渐明白所有的事情都不该太过执着,尽了全力后,伤心也好悲痛也好甚至思念,都该淡一些,否则活着的人怎么活下去?

  但他不得不承认,像她这样安慰人的话,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可以减轻当下人的紧绷感,身边总有个人陪着,这说一句承诺,也是一种力量。

  两个小时后江爷爷转到了神经内科的ICU里,江时越先送江奶奶回去休息,陆愉坚持守在这里,半夜三更的再叫别人过来也不太方便。办好了手续之后护士就把陆愉赶到了外面的大厅里,然后重重关上了进入神经内科的大门,陆愉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外面的大厅里有好些家属都卷着铺盖睡在外面,两边的椅子上也有不少人坐在那里,幽暗的光映衬着苦瘦的脸,她裹了裹身上江时越留给她的外套,找了个空位坐下。

  把手机打开一看,已经快12点了,大厅里有病人家属睡觉的呼噜声响起来,陆愉靠在冰凉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这种场景她不是第一次经历,妈妈之前住院的时候她还和病房里别的家属一起打过地铺呢,快过年的医院人还是很多,只是医院里没有陪护床,最开始的时候只能在凳子上一趴趴一晚上,到了半夜一阵阵的寒冷从脚尖路过双腿最后不得不打个哆嗦醒过来。醒来之后黑漆漆的病房里只有冰冷的机器声和住在里面的病人或轻或重的呼吸声和呼噜声,看向窗外时,外面火红火红的灯光却似没有一点温度一样,顺着明明关的严实却依旧能够透进来风的窗户把那寒冷再次加码,一直凉到心底里。

  脸上忽然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滑过,陆愉不知为何伤心的睁不开眼睛,只觉得那个夜晚的寒凉又再次向她侵袭过来,那种绝望、那种煎熬以及不知明天身边是否还有那个她叫妈妈的人的存在的忧惧再次覆上了她的心头。忽然就没有由来的伤心起来,她低低的抽泣声响起在空荡的大厅里。

  大厅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了,医院里最常听到的就是哭声。

  江时越找了一圈才在角落里找到陆愉,她正闭着眼睛低低的抽泣着,江时越蹲在她旁边,叫了一声:“陆愉。”

  看到她一动不动,还是在抽泣着,脸上已经一片湿润,冰冰凉凉的眼泪一串接一串的流下来。江时越伸出双手把她脸上的泪水轻轻拭去,眼里充满了爱怜,坐在她的旁边,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学着她的样子轻轻拍着她,嘴里轻喃:“没事,我在。”

  陆愉只觉得自己忽然从一片冰冷之中陷入一个又暖又软的地方,心里的忧惧渐渐消退,病房里投进来一大片温热的阳光,昨夜寒凉就像是一阵飓风一样,来得快又烈,去的也快又急。早上了,父亲和姐姐一前一后的提着早饭进来了,他们三个人围在病床前,母亲半坐在病床上一口一口的喝着粥,一切都渐渐好起来了,虽然她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昨夜与今朝,她已然与昨天的自己告别了,昨天的她站在今天的她的对面遥遥相送着今日的她。她一直被父母保护的很好,受不了什么打击,没有什么大的志向,甚至没什么用。只是后来她期望自己可以担负起那些寒凉夜晚里的煎熬,她想负起自己的责任,变得更好变得更强。

  陆愉坐在阳台上和父亲说着话,但她怎么都开不了口,只能听着父亲的声音。

  “你妈妈越来越好了,已经能自己走路了,你放心。”

  “你姐姐啊,已经准备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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