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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开端,到中途,环环相扣,偶尔会让人不得不相信命运。
但是对强者来说,命运并不是绝对注定的。只有弱者,才会完全相信命运。
这是他一直以来所信奉的。
但是近来这信念总是晃动,并不牢固。
因为知语越来越从容。
为什么会从容呢?从容赴死?或是从容地离开他?
此二者于他而言,都不可容忍。
陈祝山开口:“朕有没有同知语说过,知语和江忱长得很像?”
孟知语抬眸,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灵台思考片刻后,忽然意识到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江恒府里的牌位。
姓江,从心,她复垂眸,大概明白过来。
原来她也好,陈祝山也好,江恒也好,王芙也好,皇后也好,都是牢笼之中的人。
她道:“哦?江忱?”她愿闻其详。
但是陈祝山显然只是想抛出这一句,并不打算继续说后面的事。他只是想提醒她,她是代替品。
孟知语看着他的眼神,现学现用:“江忱,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陈祝山挑眉,也看着她,手指禁不住敲了敲桌子。
一人只抛一句话,谁也不继续。从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外头的风。
这是难得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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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竟下了两日雨,雨停那日,诸多臣子上谏,直言温慈公主妖媚惑主,万不可继续留之。
唯有江恒看戏。
阵仗之大,连孟知语都很快知道。皇后贤德,自然很快有了动作。
沈氏来到栖霞宫,亲自劝知语,话说得语重心长,条条为社稷考虑:“知语,我知道你是深明大义的女子。你应当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是吗?你是江安侯夫人,是皇上名义上的妹妹,更是前朝皇帝的血脉,皇上一直克制且端正,想来这么些年,第一次如此。若是贪玩,也会有迷途知返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孟知语彼时坐在榻上,沈氏在她面前站着先说。这是胜利者的姿态。
孟知语只是轻巧地笑着,告诉她:“娘娘这些话,同我说没有什么用。世人把祸国的罪名扣在女子头上,娘娘竟也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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