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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语心下一惊,推开房门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小厮忙把攥了一手汗的书信交给她,季语稳下心神看了看,眉头紧锁。
季语监察御史的差事是步险棋,吃力不讨好不说,朝上的人都被她得罪个遍。但帝王要的就是一个不计利害得失,一心为他分忧的臣子,至于办不办的成,倒也不那么在乎。是以季语圣眷深厚,一时风头无两,饶是谁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御史大人。但官场如战场,只要一踏进来,稍不留神就会葬身其中。
眼见工部尚书欺压百姓已久,季语便给圣上递了折子,判了他腰斩。工部尚书之子岑咏思因此心生怨恨,索性把红蔻和小少爷掳了去。
☆、屠杀
季语眸色一暗, 捏着书信的手指忍不住微微加重了力道:“送信的人呢?为何不拦下来?”
小厮哭丧着脸道:“小的看那人凶神恶煞的, 人又长得人高马大, 小的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哪里还敢拦他。”
季语神情越发焦躁,朝小厮大声叱责道:“你如此怕他, 就不怕我丈责你么!”
季语对下人一向和颜悦色,今日今时骤然发起怒来, 吓得那小厮魂儿都要飞了:“不管是送信人还是大人您, 要杀死小的都比捻死个蚂蚁还容易, 小的谁也不敢得罪,只敢把信送到大人手里……”
季语气的太阳穴直突突, 在原地来回踱了几步,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如今,除了谢晅,她好像无人可信。
“你去将军府通报一声, 让谢将军去安南崖与我汇合。”
小厮干巴巴应了一声, 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再掺和。
季语抵达信中所说的地点时, 安南崖四周皆被披坚执锐的官兵包围, 一名白衣染血的少年背对着众人独自站在悬崖边上,习习的山风吹得他衣袂飘飘, 似是要随风而去。谢晅距少年仅一丈之遥, 却再也不敢踏出半步。
喉咙莫名发涩,季语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轻咳了一声, 才涩涩喊道:“岑咏思!”
少年这才转过身来,猩红的嘴唇仿佛沾了血,面色却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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