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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些什么,却被季语打断:“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季语说罢偏了偏头,直直看进他眼睛里:“我醉酒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晅心下一凛,但他冷静惯了,面上不显还是清清冷冷的模样:“我扶你回了房,而后替你守了夜。”
“再无其他?”
“再无其他。”
季语轻笑一声,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我醉酒后一向嗜睡,鞋子通常被我随便扔在一边。那天早上醒来时,官靴却端端正正放于床尾,显然是有人替我摆放过的。”
谢晅抿唇不语。
季语眯了咪眼睛,声音冰冷没有起伏:“庆功宴上喝酒之时,酒劲熏得我脸颊发热,我便解开了官服的第一颗扣子。早上醒来之时,第一颗扣子却被扣的整整齐齐。你在掩饰什么,谢晅?”
谢晅慢吞吞看向她,眼神阴沉如地狱恶鬼。殷红如血的暮色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徒添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邪肆:“我在掩饰什么,你早已猜到了,不是么?”
季语叹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你手里有我最大的把柄,要我如何才能相信,你不会告发我呢?”
“我自会替你保守秘密,因为……”他突然弯腰凑近了她,薄唇紧紧贴着她耳际,“我喜欢你啊,季姑娘。”
声音低哑,近乎呢喃。
四周静下来,一下子又静得太彻底。夕阳终于完全沉了下去,地平线上再无一丝光亮。天黑了。
季语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是乱了的。残存的理智摇摇欲坠,季语忽然意识到,她也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冷静。
季语的嗓子干哑得说不出任何话,大脑里有根弦已经拉扯到极致了,在那一声绷断之前,她听见了他的低语:“你也喜欢我,不是么?”
他语气万分笃定,双臂撑在她两侧,高挑的身躯遮挡住她面前的一大片亮光,如影随形的是难以忽视的压迫感。季语被他笼罩在阴影里,眼角隐隐闪着泪光,却借着这片黑暗隐藏起来。
男人的眼神是如此露骨与直白,眼中灼灼燃烧的鬼火几乎要将季语的理智磨灭。在如此狭□□仄的空间内,似乎再也无法压抑某些深藏于心的情感。季语有些徒劳地挣扎着,妄图将事情拉回正轨:“你该知道,女子的身份一旦被揭穿,就是满门抄斩的欺君之罪。我全族人百十条性命,怎么可能托付给虚无缥缈的喜欢二字?”
声音明显有异,打着颤。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何其惹人怜爱,那双娇滴滴的杏眸仰头看着他,明明慌得肩膀发颤,还要故作镇定的紧抿着唇。小模样娇怜怜的,像一只四脚朝天等他揉肚皮的小奶喵,不管不顾地把自己最柔软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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