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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我一点也容不得。”
季语闻言一怔。
她终于明了,为何在这个日趋动荡的年代里,只有他能让她感受到的安定感。
季语笑了笑,声音有些发涩:“官场沉浮多年,我见过太多明哲保身的人,反而格外欣赏你的干净。”
“干净?我杀过很多人。”
“杀人绝对是错的么?在民间杀人是恶魔,在战场上,你杀的人越多,越是人人敬仰的英雄。”
谢晅不再言语,只默默握着剑往前走。不多时,二人已行至季语的营帐外。掀开营帘,于季语桌上摊开平放的,俨然是一本言情话本。插图画着一对生离死别的书生与小姐,颇为显眼。
季语神情微窘,故作泰然道:“是侍女替本官收拾行李时,不小心放进去的。”
言下之意,绝非她自己要看的。
谢晅默然不语,待要转身,却被她拽住了肩上的一片护甲,半是恳求半是命令:“不要说出去。”
谢晅终于绷不住笑了笑,脸上有了不同往日的生动。
他常板着脸,又不爱说话,让人忽略了。此时一笑,季语发觉他其实生得极好看。长发如墨,眉眼像在山水画里一笔一划描成。若不是身上还穿着厚重的盔甲,谢晅眉目清雅的俊秀模样,倒像个寻花问柳的公子哥儿。
季语也笑了笑:“这话本里的书生,倒是与你有几分相像。”
“与我相像?”
季语拿起话本,认真读道:“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谢晅一时怔在原地。
见他微微发窘的模样,季语甚是愉悦,忍不住笑出声。她看不见自己此刻的样子何其娇憨,无辜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柔媚纠缠在一起,像一只四脚朝天等他揉肚皮的小奶喵,不管不顾地把自己最柔软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
谢晅微微侧过头,在秋日的温暖光线下看向她白皙细腻的侧脸。
简直像白釉瓷一样,他想。
季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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