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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放到餐桌上,谁都没有转头看。
俞还开口就是抱怨:“你来得太早了。”
“睡衣扣子又扣错了。”冯究望却在说另一件事,手指划过他的脖子停在锁骨处。
俞还想低头看却被冯究望钳住下颌,脑袋被迫扬起来,眼睛里全部是他的倒影。
“怎么这么粗心?之前也是,第一次让我来你家,把我安排在沙发上睡觉还不让我洗澡,结果自己穿着睡衣跑出来见我。”冯究望说,“我那时候才十九岁。”
你现在也才刚刚二十而已啊。俞还预感不妙,彻底清醒过来,想逃。
冯究望故作不明白地挡住他,“哥哥跑什么?”
我害怕。
俞还不敢说。
尽管之前俞还还十分硬气的约束冯究望,但那是在学校里。在家就不一样了,在家里冯究望不会叫他老师,那层薄弱的师生关系被扯掉了,余下是情侣、恋人、男朋友……怎么说都可以,总之俞还完全压不住他。
就连睡衣纽扣扣错了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又被冯究望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责怪他是故意勾引。
冯究望慢慢把他推进房间,俞还屋里还拉着帘。应该是新换的窗帘,淡到发白的浅黄色布料上,镶嵌着橙色的花朵。
俞还提醒他:“现在是早上。”
“真的不是故意扣错的吗?”冯究望半阖下眼,看着两人之间的空隙——他亲手隔开的,双手抵在俞还的胸前,一颗颗、一粒粒,慢条斯理地解起扣子,“我当时就想哥哥好漂亮啊,迟早有一天我要亲手把这件睡衣脱下来。”
俞还忍不住瑟缩一下,既难为情又无奈道:“别耍花样了,再说谎话我要揍你了……”他觉得最初让冯究望来自己家,这小混蛋根本想不到这么多。
冯究望眼眸里闪动着危险又惑人的光,嘴角又弯起笑意,“好吧,你说是谎话那就是谎话。”
俞还愣了愣,一时辨不出他话中的真假,只觉得更羞耻了。
一想到自己当时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学生面前,让男孩用别样的目光看了,浑身都灼烫起来。
冯究望刻意强调的年龄在这时候起了作用。才成年不久的男孩子怎么经得起那样的诱惑,对象是比自己大了七八岁的哥哥,温柔又软糯,身子里藏着甜甜的果香,会趁机想些什么都不算过分。
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刻是清晨,窗帘上橙色的花朵泛起褶皱,被人拽住了又不敢用力。那只手腕好细,又白,腕骨明显地突着,被另外一个人握住,慢慢地晃动,窗帘也跟着晃。
有一丝阳光不小心泄进来,羊羔被吓住了咩咩地叫出声,狼舔舔它小巧而精致的耳朵,鼓动它主动把自己送进口中给它饱餐一顿。
世间哪有这样的便宜可占?羊羔自然不干,只凭两只脚站立,腿在打颤,因为害怕还因为别的什么,实在撑不住了它向狼求饶:可不可以不要全部吃下去。
贪心的狼不肯,这是只软绵绵的小公羊,没有办法产奶,咬住它的胸脯它就会泪眼汪汪地看着你。
好可怜的小羊崽,被当做小母羊对待了,依旧只能咩咩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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