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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苗,你还是个捕快,这万一——呸呸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快些让娘抱上孙子吧。”
白平安默然无语。
“祁姑娘,”不多时祁韵换好衣服从里屋走出,老母亲在白平安的搀扶下迎上去,拿过其手里的湿衣服,“交给我吧。”她又对白平安说:“黑娃,带你师父去客房,看看有什么需要置办的,缺什么尽快补上。”
“诶。”白平安点头应道,拿起伞领祁韵前往客房。
老母亲摸摸手里颇有“异域”风格的衣服,赞道:“这衣服料子怎的如此好哇!”
外面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雨水“哗啦啦”砸下来,在房顶跳着激烈的舞步。安顿好后,祁韵透过窗户,望着雨景愣愣出神。她回忆起,在过去的某一天里,她身穿校服背着书包,独自一人等公交车的时候,瞥见某人冒雨推车跑进公交车站,还偷偷地看她……
翌日。
“笃笃。”敲门声响起,白平安的声音传进客房:“师父,你醒了吗?”
祁韵打开门,向他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师父。娘让我叫你去吃饭。”
“哦,好。”祁韵吃白食的生活又开始了。
两碗浓稠的粥,一小碟咸菜,再加上几个超大个的杂粮窝窝头,便是白平安与其母亲每日早上的吃食。但今日不同,天刚放亮时,老母亲叫儿子赶趟早市,买了一斤酱肉。
“多吃点。”老母亲将盛着酱肉的碗往祁韵那推。
祁韵加了一块,说:“够了,有内伤不能吃太多肉。”
母子俩哪能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好再劝。
“娘……”白平安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肉发愣。
老母亲抬抬手,示意他快些吃:“老了,咬不动,你吃。吃饱了好跟师父学本事。”
祁韵的手抖了一下。
吃过饭,祁韵往客房走,一只脚还没迈进去,白平安就跑了过来。“师父……”
“嗯。”祁韵转过身,这事果然是躲不过去。她微仰着头,说:“你先打一趟,让我看看你的基本功怎么样。”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昨天只想着怎么帮他讨老婆,把教功夫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白平安提起精神,双目炯炯有神,大声应道:“是!”活脱脱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徒弟。
他行至院中,深呼吸,气沉丹田,缓步横跨与肩同宽,当祁韵以为他要打套太极拳之时,他猛地崩砸横踢,快到祁韵能看见残影。他上架右撑捶,崩打横踢,右措捶,转身劈掌,一招一式无不迅猛力大。祁韵能真切地听见伴随着他打出招式,衣服摩擦传出的“哗哗”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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