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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长姐罢朝三日,追谥其为昭怀长公主,尽显仁孝之义。
往年的除夕夜,女皇都会携乐平公主登上花萼相辉楼与民同庆。
花萼相辉楼是仿唐的建筑,宏伟华美,公主总是穿着最珍贵漂亮的衣裙,亲手在花萼楼顶楼放飞孔明灯,为来年的社稷和万民祈福。
那时金陵城的万万百姓就站在花萼楼围出的广场之上,仰首看满座绣衣、佳肴歌舞,还有夜空炸开的烟火。
任人看了这样的景象,都会生出一种盛世的感慨。
而女皇和公主相继去世的那一年,新帝因思念母亲和长姐过度而卧病,只勉强来花萼楼与聚集而来的百姓打了个招呼,便摆驾回宫了。
佳肴与佳景依旧,那时的佳人却不再了。
弗拉特斯站在花萼相辉楼下的万万金陵百姓之中,任由摩肩接踵的人潮将他挤来挤去,呆呆地凝视着眼前金陵城的除夕盛况。
烟火、人潮、极尽繁华的花萼楼,在他眼里模糊成一片光点。
安息接到颍国使者的告哀后,他便骑上最快的快马穿越大漠,日夜不休地赶到了颍国的国都金陵。
金陵果然就像她描述中的那样繁华漂亮。他学了很多中原话,想要来金陵找她,安慰她失去母亲的痛苦,也来看看她的故乡。
可她却不在了。
人群中高大漂亮、穿着西域兜帽的金发少年分外惹人注目,不时有路人停下来,笑着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弗拉特斯沉默地摇了摇头,转过身,逆着人流向外走去。
万家团圆、盛世如画,人群中唯他一人的背影分外落寞。
乐平公主是这盛世的一场梦。
美丽、盛大,短暂而遥不可及。
而梦终究是梦,为了梦而去颠倒现实,那是痴人才会做的事情。
女皇驾崩当晚,秦远携百官候在宫门之外,宣读着声讨乐平公主的檄文。
言行放荡、有辱皇威、滥权、结党、弑母、弑君、篡位,一条条罪状,针针见血,不留情面。
而这篇激情洋溢、文采斐然的檄文,出自工部尚书何肇之子何仲之手。
少年时国子监的惊鸿一瞥,暮春时节涿光山上第一株转红的彤管草,亦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抵不过现实。
秦远起事时,秦晗留在了秦府。
他趴在床榻上,露出脊背,为他诊治的大夫才一看到少年的背,惊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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