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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管她,跟在她身后走。和她一前一后上车,后面和她坐在了一个位置,她的行李也是他帮忙放入行李架。
张愔愔不是得理不饶人的脾气,这么一折腾,火气消下去一半。
后座的两人在吵嘴。
亭亭因为昨晚篝火华尔兹的事找欧阳堂算账,两人打打闹闹。
“下回耍酒疯我直接把你扔港口喂鱼。”
“成,你直接把我当鱼烤了吃都行。”
“德性!”
“……”
骑车上路没多久,车厢内的人声渐渐平息,补觉的补觉,听歌的听歌。张愔愔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山峦和林岚,不过愣神的功夫,车就行上了高速。
肩膀倏地一沉,张愔愔扭头发现陈司诺靠在她肩上睡着了。
凑这么近,她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她想起近段时间发生的杂七杂八的大事小事。
忆起往日,陈司诺那副心高气傲的模样。
张愔愔心头一软,伸手去摸他左边的脸颊,早上这里挨了她一耳光,上面靠近颧骨的位置还贴着两片创可贴。
她想事想得出神,浑然不觉手背覆上了一只掌心。
她手凉,陈司诺掌心温热,他握上去时只觉得握住了个冰团子,他稍待用力时,她犹似触电地把手抽走,指甲划过他手心。
陈司诺枕着张愔愔的肩膀枕了一路,张愔愔身形清瘦,肩膀更是没几两肉,他也不嫌硌得慌,她虽然穿着大衣,但那衣料如何也代替不了扎实的皮肉。
反正她的肩膀是疼了一路。
那车停在了律所楼下,车上沉睡的人挨个醒过来,惺忪着脸提着自己的行李下车。
陈司诺默不作声,很自觉地帮张愔愔把行李拎下车,张愔愔在他身后狐疑地盯了他半天,严重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欺软怕硬。
先前她对他好声好气的时候,他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现在把她得罪了,她不搭理他了,他反而上赶着讨好。
张愔愔一下车,立马感受到寒风萧瑟,她裹紧大衣,弯腰去捞陈司诺手里的行李,陈司诺松开手让给她,扭头见她脸色苍白。
他问:“是不是一天没吃东西?”
她两只手拎袋,说:“我回家吃。”
他皱起眉,“我送你?”
张愔愔看着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陈律师别费心。”
陈司诺慢慢把手滑入裤兜,道:“不如你告诉我,什么是不该做的事情。”
张愔愔望着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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