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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愔愔昨晚睡得并不好,她穿着雪纺衬衫和呢料的短裙睡觉很不舒服,早上起来揽镜一照,发现自己的面色些许黯淡。
她洗了个澡,穿回原来的衣服,和平时一样遮点粉底液和口红,气色好了许多。
张愔愔刚上车就收到欧阳堂微信发来的短信,问她早餐吃点什么。估计是为昨晚的事来谢罪的,还表了个假仁假义的衷心:力所能及以内有求必应。
他力所能及的事情简直太有限了。
张愔愔不为难人,回了个:豆浆油条。
她到了律所,果然见欧阳堂笑嘻嘻地进来办公室请安,手里拎着豆浆油条,说这是石磨豆浆,白花花的豆浆里更是飘着几缕稀碎的蛋花,油条是非油炸。
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张愔愔尝了一下,很是大方地夸奖:“还挺好吃。”
欧阳堂一听就来劲,赶紧邀功并拍马屁:“那是,跑了我好几里地呢!不过为了领导的极致享受,小的在所不惜。”
张愔愔受累于昨晚不甚如意的睡眠质量,人有些恹恹的,对这马屁并不很受用,手掌一掀就让人跪安了。
陈司诺一上午把手头要紧的工作处理完,仍是去了检察院。
这两天他的助理随着他四处奔波,他也不考虑人家一个小姑娘,穿着高跟鞋跟着他日奔千里四处跑到底有多受累。
今天中午他叫上助理正准备外出,发现她脚底下和昨天是一样的情形时,还冷沉沉说了人家一句:“下次再穿高跟鞋就别跟我出门了。”
而且他手受伤,不方便驾驶,开车的任务就落在她身上。
白鹭知道这方面是自己的疏忽,前脚记住了后脚就给忘了,但还是被他不近人情的语气叱得倍加委屈,倔着脾气不作声,也是不敢出声。
边上的方可怡瞧着不禁暗暗摇头,午休时她把这事当八卦和张愔愔聊起来,说陈司诺太凶了,“人家一个小姑娘犯点小错误提醒两句就成了。”
而私底下被“凶”惯了的张愔愔点头表示赞同。
亭亭说:“陈律师不是对谁都凶的吧?他昨天对那个小仙女就满温柔的。”
亲眼见识过的张愔愔再次点头,慢悠悠地表示赞同。
“所以我才觉得这其中有猫腻啊。”方可怡小声说完,发现一旁的张愔愔还是一味点头,她眼睛一眯,“中邪啦?怎么每次我们一谈起陈律师你就跟哑巴似的?”
“……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对。”张愔愔随声附和。
下午5点钟,张愔愔卡着学校放学的时间提早出门,打算去二中找余岳了解一下情况,如果余岳愿意配合,那杨小宛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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