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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见她的那一天,是我们生命中都不那么开心的一天。”胡之魁又抿了一口咖啡,继续开始讲他过去的故事,黎之滔放下杯子认真得看着他,他明白,他要开始说最关键的部分了。
“那天早晨,我刚刚去附近的商场吃了点免费试吃的东西,喝了点大厅里的纯净水。回来准备思考去留的时候,看到了你的妈妈,她坐在我的那个长椅上,噢,在那个椅子上待了四天,我默认那是我的椅子了。”讲到过去这些有点不堪的往事,胡之魁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促狭和尴尬,站在现在回看过去那点困窘,总是可以云淡风轻的,当然,前提是你现在得足够风光无限。
“我看到有人占了我的位置,有点不太高兴。不过我也没什么办法,那是公共区域嘛。于是我在椅子的另一边坐下。坐在她旁边我才发现,她在哭。我不理解,一个穿着高级职业套装的北京城的女人,有什么好流泪的呢?当时的我满脑子都是工作和事业,后来才明白,生活中比工作残酷的事,太多了。”
“出于东道主的礼貌,我问她怎么了。人在悲伤的时候,是很需要一个宣泄口的,即使旁边这个人是个蓬头垢面的无业游民,她也会忍不住把心事一股脑的倒出来。”胡之魁再次放下了咖啡杯,他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扶着脸,眼神飘忽地看着远处的新浪大楼。
“她告诉我,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还有了你。”
“不该爱的人?有妇之夫吗?”
“我一开始也这么以为,但事实远比那更加残忍和黑暗,她讲了一个挑战我当时三观和底线的故事。你比我那时更年少,它会吓到你的。”
“她爱的人,爱她吗?”黎之滔没有追问什么,而是再次揪住了那个问题,他对于自己存在的理由有种偏执。
胡之魁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夏世萍的爱是否得到了回应,那是那么多年的事了,即使有过也被岁月冲刷得干干净净。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不爱,你只是她苦心经营的一个意外罢了。”终于,还是这样吗?作为意外出生,又作为爸爸,不,吕庆裕的耻辱活着。他想给自己的出生找到一个洁净美好的理由,终究还是失败了。他早该料到的。黎之滔露出一个有点悲凉却释然的微笑,右手却不自觉地捏紧。
“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我的爸爸。”
“其实,你应该姓夏。”
“是因为这场爱情始终只是一个人的事吗?”黎之滔有点讽刺的笑笑,对上胡之魁灼灼的目光,心脏却瞬时落入了海底。
“你的爸爸,其实一直在你身边。”
无数童年的现在的记忆开始交叠出那个令人恐惧的真相。
“滔滔要不要一起去玩啊?”是那个人慈爱的摸着自己的头说出的话。
“都是我作的孽啊。”是奶奶压在嗓子里的绝望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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