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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的字条,为梁大人所书,言语亲密,实当起疑。
东窗事发的第二日,乔婕妤被圣令禁足幽闭储秀宫,而粱臣熙,则外派了秘密任务,奉命出宫去了。
朔元九年九月初九,应是个极好的日子。
粱臣熙死在宫外,甚至放弃了用一身绝世武功搏命的机会,他从容赴死,死在他钦定的下一任东厂提督,云淮的剑下。
没有人知道那夜他是如何死去的,乔翎此生更是无从知晓。
他可阖眼。
可有人葬。
可曾念我。
朔元九年九月初九,应是个极好的日子。
粱臣熙的死讯传进宫里,是夜下起暴雨,乔翎发了疯一般,挣脱了宫人的阻拦,一身素缟,披散长发,在储秀宫院中长跪不起。
她跪的是她死去的心上人,奈何桥往生海前无人祭拜惦念的魂。
任骤雨狠狠打在身上,刚生产过不久的虚弱女子却似失了所有的痛觉。
痛在心上,我身何痛?
乔翎的生育能力毁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夜里,毁在粱臣熙死去的夜里。
翌日皇帝接见,问她为何长跪,乔婕妤道,“臣妾为臣妾对皇上的忠心而跪,为昭昭此心的清白而跪。”
粱臣熙死后的第二天,乔婕妤晋封乔嫔,曾经四年的所有话本都在深宫中被秘密地付之一炬。
同月,乔嫔身染寒疾,将五皇子送给乳娘抚养,数月不见一面。
回忆若似月光,朝夕皆变,可为何独独她的十八年,每一个九月初九,都是如此这般。
乔翎是个狠绝的人,粱臣熙死了,她恨着皇上,连带着疏离连烁。
可她这一生,所有的运道,无不是这两任帝皇所恩赐的。
月凉如水,月华如练,太后跪在殿中,缓缓矮下身子,手指轻轻停在地砖上的月色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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