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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冤之有?”包公冷冷地问道。大堂内阴风阵阵,公案上不知为何并未点有灯火,冯君衡往上看时,只能看到包公那双亮得可怕的眼睛。
他已从方才的惊恐中渐渐冷静下来,一种孤注一掷的感觉升了起来。冯君衡匍匐在地,说道:“草民并未杀人,绣红之死,与草民无关。”
“那么绣红为何要状告你杀人?”包公一拍惊堂木,“讲!”
冯君衡仍旧气息沉重,几乎能听到自己胸腔中发出嘶哑的低鸣声,他嘎声道:“必定是因为绣红对草民怀恨在心,才诬赖草民……”他语声忽地一顿,心脏随之狂跳起来,嘴上却不得不将话说完,“才诬赖草民杀人。”
等这句话说完,冯君衡额头已有冷汗渗出。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根本不该回答这个问题——他若是没有杀人,这会儿就该回一句“不知道”。
这是冯君衡的第一个失误。
“哦,是吗?”包公却并未如同冯君衡猜测的那样乘胜直追,只是淡淡地说道,“如此说来,你仍旧坚持自己是无辜的了?”
冯君衡心中不由更加七上八下,冷汗顺着脸颊流进脖颈,引得身子一阵战栗。他重重地叩首道:“是。”
“绣红,那冯君衡不认你的指控,你可有话说?”包公将目光从冯君衡脸上移开,转而望向了绣红。
绣红哪里能够回答,一手扣着喉咙,只顾磕头不止。
“你若是没法张口指认他,只怕本府无法为你做主。”包公似乎有些无奈地说道,“你看看,这可如何是好?”
听包公把话说完,绣红口中蓦地发出几不可闻的哭声,那哭声嘶哑得仿佛是从缝隙中挤出来的一般。冯君衡只觉毛骨悚然,一时间竟浑身都僵硬得像是石头一般。忽然,只见绣红猛地扭头,那张青白浮肿的脸眨眼间便已贴到冯君衡面前。
冯君衡只觉一双冰凉的手掌狠狠扣上了自己的咽喉,他瞪大双眼却只看到一张惨白的面孔。鼻端尽是那股刺鼻的腐烂的气味,喉咙上的手掌也开始缓缓收紧,冯君衡不由骇极大呼:“包大人!救命、救命!”
“绣红!不可造次!”包公一拍惊堂木。
然而绣红竟像是恨得极了,对包公的警告竟不管不顾,两手掐着冯君衡的脖子不放。冯君衡只觉自己已渐渐说不出话来,耳边嗡嗡直响。他看到左右的衙差甩着铁链冲上来,心中刚刚升起一丝希望,就见那绣红将手一挥便把冲上来的衙差一下击退。只这一会儿功夫,冯君衡被掐得几乎翻了白眼,心中直道:“我命休矣。”
就在这时,一个女子尖锐的声音忽地响起:“绣红!”
冯君衡只觉咽喉上的桎梏一下消失了,然而他的心却并未随之放下,反倒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只因他听出了那个声音。
一片死寂中,冯君衡难以置信地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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