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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春稍稍一怔,却又随即笑道,“巧了,我有一故人之子,若是还在世,也恰巧是这个年纪。”
展昭闻言微微诧异。欧阳春说完也自觉失言,哂笑道:“看我,提这些事情做什么。来来来,喝酒!”
说罢提起酒坛子,凑在嘴边仰头“咕咚咕咚”,竟一口气将剩余的大半坛尽数灌了下去。欧阳春随手抹了抹嘴边的酒渍,一面伸指在坛子上轻弹,一面随口唱道: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
展昭听这歌声隐隐凄楚,猜多半是欧阳春方才思及故人,因而生出几分慨叹来。他胸中却仿佛也有些沉郁,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随口也跟着低哼“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唱罢学欧阳春豪饮,将坛中酒一口气饮尽。
丑牌交尾,寅时未至,夜色是前所未有的低沉。两人饮酒罢,双双抱拳告辞,便各自离去。一个回转落脚之地,一个去往下榻之所,一个形单影只,另一个虽有佳人在侧,却也难通心意。
展昭方才那最后一口饮得急,吹着夜风走了几步,竟涌起几分酒意来。他倒也还认得回客栈的路,索性深吸一口气,身形倏忽间掠起,在夜色之中、月色之下,沿着重重屋脊向前飞奔。仿佛借着此举,亦能抒发一二胸中郁气。
夜即暗且寂,除了脚下的积雪在展昭落脚之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便再无别的声息。四周只余一片黑暗,还有那客栈门前的两盏灯笼,发出微弱的、将要熄灭的光来。
展昭也不走大门,绕道后面纵身一跃,扳着窗子便翻进了屋中。然而及至落脚,他才猛地发觉自己竟走错了——这里可不是他的房间,而是阿岚的。展昭方才心神不属,竟鬼使神差犯下这个错误。
他站在窗前,身后的窗子已经被他随手关上,然而屋中的微微暖意仍旧与展昭身上所带寒气激烈的冲突着。
阿岚似乎已经睡下了,深蓝色的帐子放了下来,被方才开窗、关窗的那阵风微微吹动。展昭一动不敢动,好像被人点了穴,唯有心跳如擂鼓一样,震得胸腔隐隐作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迈出一步,紧接着,又缓缓迈出一步。心跳得越来越快,展昭像是中了魔,一直走到阿岚床前,脚下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他轻轻探出手,撩起了帘子。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讥笑: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是想确认她在不在?
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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