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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而然地裹在黑色的披风里,凭着对歌剧院密道的熟悉迅速滑下到最低一层,然后打昏了车夫,站在她的窗外默默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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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尼子爵的马车已经驾到了两条街以外,他突然之间觉察出不对来,喊道:“等等!”
他蓦地想起下楼时在歌剧院门口见到的那辆马车——并不是多么华丽不凡的样式,但低调中自有一种幽幽的冷,他是认得这辆马车的,这马车属于那个神秘的作曲家埃里克!如果说先头的子爵还被嫉妒与愤恨冲昏了头脑,那么此刻他便再也无法忽视那些零散的细节了。他心头一阵凉意,如同蛇吐着信子游过。
假如埃里克来了歌剧院,那么他是来找谁的呢?除了克里斯汀以外不作他想!但是,从歌剧院门口,到等待的休息室,再到克里斯汀的化妆间分明只有一条路……而他根本就没有见到那个名叫埃里克的作曲家!那么,埃里克去了哪里?
子爵不由遍体生寒,少年时代听过的北欧神话,那些阁楼上的阴影与冰霜的巨人,一切不详的意象都向他袭来。能够在歌剧院突然消失不见,融入黑暗之中又无所不在的,该是什么人?他在转身离开克里斯汀的化妆间时,背后那道阴冷愤懑的视线,又究竟来自谁?
夏尼紧紧抿着嘴唇,无法深思下去。他赶走了车夫,独自驾着马车向回追去。但愿,他不要到的太晚。
可惜他最终得到的只是克里斯汀出门拜访墓园的消息,而他在建筑的阴影处找到了那个昏迷的车夫。子爵毫不犹豫地丢下了马车,骑马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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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妮德推开了别墅的窗户,外面满是冰凉潮湿的雾气。而微弱的阳光也无法驱散吸入肺中空气的冰冷,她咳嗽了起来。伊妮德擦掉了嘴边的血迹。她戴上了那张金色的面具,用来掩饰脸色的苍白如雪。
她换上了化装舞会时的装束,预言者的黑袍隔离开冰冷的雾气,又昭示着不详与死亡。她骑上一匹白色的骏马,身体压得很低,贴近马背疾驰,追赶着爱或比爱更为冰冷的死。她唱着歌,那片歌声坠落在灵魂之上,犹如薄雾化为的露水坠在路边的青草之上。她唱:
“来啊,乌鸦,来自地狱的信使!你来将一切带走!”
“我将希望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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