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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生,面上还挂着长须飘逸的髯口,极好地掩饰了她的身份。
不过还是有一个眼尖的女观众瞧出端倪,忍不住戳她的同行者:
“哎,你看那个长胡子演员,怎么好像是个女的?”
她的同伴似乎对京调略懂些皮毛,探头瞧了一眼,就回头撇嘴道:“听你瞎扯,我一瞧那扮相就知道,那是个唱老生的,怎么可能是女的。”
正在给谢迟迟上妆的不是别人,正是戚荣老先生。
老先生显然也听见了那两个年轻观众的对话,手上却依然不疾不徐,先给谢迟迟描眉,再抹上浓浓的红彩,末了,还给谢迟迟头上的网子勒得略高一些。
这一勒,使得谢迟迟额头肌肤往上一紧,带得画出的两道剑眉,立时斜插入鬓,显得英武不凡。
戚荣端详了一下,满意地点头笑道:“还是年轻,扮相好看。”
然后摇头自嘲道:“京调虽然是国粹,可是到底日渐式微,当今的年轻人只知道见衣裳识人,却品不到内里的千姿百态。”
他顿了顿,又续道,“你功底扎实,人也灵秀,牧乙让我来教你扮宫小曼,可依我看,这唱腔上我实在是没什么可教的。倒是这上台的经验,你还是需要实打实的经历,才能具备那‘上海滩第一坤生’的霸气。”
说到这,戚荣目光益发柔和,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老艺术家看待后进的期待。
“今晚你就当自己是宫小曼,上台给大伙唱上一出好戏,也让那不知道的小子瞧瞧,谁说须生就不能是女人?”
谢迟迟看着戚荣那和蔼的面容,不由得想起打小宠爱自己的外祖父。
幼年时外祖父手把手教她唱戏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不料时隔多年,自己却在这另一方世界,真正登台献艺。
想到这里,谢迟迟猛地鼻子一酸,几乎滚下泪来,最终强忍着,哽咽地应了一声:“嗯!”
……
……
华灯初上,梨园大剧院的大幕也应时拉开。
今晚的重头戏其实是生旦净末丑俱全的大戏《状元媒》。
但作为梨园大剧院的惯例,今晚还是要以经典折子戏开场。
折子戏,顾名思义,是从全本戏中选出的最精彩的一折戏,也是最能展示戏剧演员水平,矛盾冲突最激烈的一个故事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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