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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的渴求,大了再学这些不迟,平白磨没了天性。

  母亲就笑他:“你自个儿就是三岁读书,是如何怎么知道七岁读更好的?”

  父亲只说:“我就是知道的,你别逼她,她小孩子骨头软,万万提不得笔的。”

  幼时好奇心重,什么都想尝试一二,父亲会陪我亲手逮了鹅拔毛,灌了墨做笔,也曾特意去老巷手艺人学扎风筝的手艺,在父亲面前,似乎什么想法都是合理的。

  我一直在随着父母在外,四岁的时候才回到京中,到京后父亲渐渐忙了起来,不像在外边的时候陪我。我离开原先的小伙伴,在京中的家里没有熟识的人,还要学习规矩礼仪,不能四处跑,整日无所事事。

  于是父亲让我入了家学,学里原先只有男孩子,父亲破了例之后,又加了很多小女孩。我交了第一个朋友灵姐儿,是姨母探春的女儿,听母亲说,父亲是姨母姨夫的媒人,是以听我上学,也就将灵姐儿送过来陪我。学里要有趣的多,比起在外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有趣,只是先生不爱讲为什么,问他也不爱说,与父亲一点也不一样。

  容伯父是父亲的好友,他时来看我,他无疑是个十分有魅力的人,我六岁那年,知晓他是江湖上神秘的侠客,传闻他武功高强,行踪飘忽,来历成谜。

  父亲说人都是慕强心理的,在幼时的我眼里可踏雪折花的容伯父无疑是美丽动人的,我决意拜师学艺。父亲显然是很信任容伯父,再三确认了我的意见之后最终帮我说服了母亲和祖母。

  我跟着师父来到江南,才知道师父也有个女儿,没能继承师父武学上的天资,且志不在此。师父提起这个倒没什么遗憾的样子,只感叹道:你家也没出个正经习武的,怎就出了你这么个苗子。

  我不知道我的武学天赋到底如何,但除了偶尔会友和赴约,师父为了我安心在江南待了七年。

  我十三岁那年,师父把我叫到跟前,赠与我一柄剑,宣布我出师。分明是较为严肃的场合,他却笑得温柔,语态轻快:“随师能学到的,我已经没能教你的了,去吧,到江湖上去看看,十三岁,刚好是小妖女搅动江湖的年纪。”

  他说起这个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温和的怀念来,我一直觉得他是有故事的人,他已经将要四十岁,在我眼里,仍旧是幼时看到的那般美丽动人,他是江湖上的特例,身上是世家公子的恪礼自矜,江湖侠客的潇洒自在,加上岁月赋予的从容与通明,造就了一位神秘优雅的红尘客,他在红尘走一遭,要回到天上去的。

  我在豆蔻儿的年华里,在心里默想,如果日后心悦一个人,大概是同师父这般的吧。

  我一人负剑离开烟雨朦胧的江南,没有按照师父的吩咐去看看斑斓多彩的江湖,我是大启朝掌刑狱,司法的大理寺卿明煦的女儿,江湖本就不是我的路,我路过江湖,最终还是要回去的。

  离家七年,再返还北地盛京,家中已与记忆中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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