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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一软, 扑通跪倒谢恩:“皇上恩德, 郑珉愿……”

  “起来吧, 郑进士。”太子给给他立誓的机会,拿扇子敲了敲掌心,笑道:“陛下还有一匹绢,看最后花落谁家。”

  说完,他似是不经意地向姜琬睨去一眼。

  风闻今上每次遴选状元、榜眼、探花都以赐东西为准,这次,怕就是绢了……已经给出去两匹,还有一匹……

  众进士无比紧张起来,接下来的题目也愈发深奥。

  姜琬还如之前那般淡定,亦不刻意展现自己,也不可以迎合圣心,只阐述自己的观点而。状元他所欲也,探花他所欲也,可眼下皇帝和太子心意难测,万一弄巧成拙,岂不是得不偿失。

  “朕幼年时曾读《邹忌》,读到‘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时。”裴秀说到这里,环视一众进士:“朕觉得好笑,规规矩矩的史策,竟以这种话开头,再往后看,朕更觉得好笑,邹忌问他与徐公孰美,宛如宫娥一般,朕想直呼邹公为邹娘,然,看到最后,‘宫妇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于王:由此观之,王之蔽甚矣。’”,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收住话头。

  一众进士听天子的口气是要大褒邹忌一顿了,便纷纷歌颂邹忌——主要是吹捧齐王从谏如流,把当朝天子比作昔日明君,马屁拍的不显山不露水,功夫炉火纯青。

  “姜琬,你为何不语?”裴秀听的正飘飘然,忽然瞥见姜琬默然站在那里,淡声问。

  方才他正是见这届新科进士中有姜琬等三两位美貌少年,才想起邹忌这么一篇话的。

  “回陛下、太子殿下,在下在想,即便齐王通过纳谏能成为千古圣人,就一定能治理好国家吗?”姜琬恭敬回道。

  太子眼睛一亮:“你接着说。”

  裴秀也点头:“但说无妨。”

  姜琬沉思片刻才道:“在下以为,齐王命人面刺己过,就算他听后改之,就一定能保证朝中、地方为官的人也跟着正己吗?非也。尤其是地方官员,仗着山高皇帝远的优势,欺上瞒下也是有的,在下以为,治国的根本在于吏治,吏治清则天下安……”

  他娓娓道来,双眸清亮,声音中隐隐带着非凡的气势。

  “嗯。吏治。”裴秀稍稍颔首:“果然是师从过王双翼的。”

  那人当年在朝廷时就天天上书强调“吏治”,朝廷从上到下的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父皇,那最后一匹绢……”太子合拢了手里的玉扇,一本正经地看着皇帝道。

  裴秀欣然道:“赏给姜君逸。”

  “谢陛下。”姜琬一怔,而后施礼道。

  “来,喝会儿酒。”出完这道题目,皇帝意兴阑珊,转身回到了龙椅上,执起酒杯向群臣笑了笑。

  看来他对这届的进士很满意。

  曲江宴会的第三日,皇榜下诏,结果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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