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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发高烧的不是她,头晕不舒服的也不是她。
好像灵魂已经被雨水冲走,就剩下这幅躯壳麻木游荡人间。
到医院后,护士很快给薛奉遥输上葡萄糖,好让她的躯壳还能继续撑下去。
输液室里不管何时都是满满当当的人,但因为不是重症监护室,所以气氛还好,甚至有点嘈杂。
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薛奉遥睡着了。
阮心糖松一口气,看她眼下那青色眼圈就知道肯定几天几夜没睡好觉。
不过也是,要换作是她,恐怕这一生也无法再安然入眠。
但她原本并不知道薛奉遥对言漠承的感情如此深。
也许薛奉遥也是通过这件事才看清自己。
可惜,一切都晚了。
薛奉遥直睡到下午,窗外雨停了,阳光从乌云里挣扎出来,温暖的光洒在输液室里,一片祥和。
她有些恍惚,不知这一觉睡醒是何时何地,拿手挡了挡阳光,待眼睛可以适应时才放下。
可是莫名的,她就哭了,泪水决堤,悲伤汹涌,对着那阳光泣不成声。
言漠承死了。
这样好的阳光,他再也看不见了。
......
陪薛奉遥输完液,确认不发烧了阮心糖送她回家。
车上她依旧沉默,眼睛哭得红肿,发胀发酸,只有闭着眼才好受些。
可是闭着眼,眼前又都是过去的回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就连眼泪也控制不了。
阮心糖觉得颈间有些湿润,垂眸看了眼枕在她肩头的薛奉遥。
她的情绪没有很大波动,只是默默地淌泪,也不曾抬手去擦拭。
阮心糖看不过去,帮她抹泪,又握住她手,蹭蹭她的头,极尽所能去安慰。
回到家,薛奉遥倒头便睡,好像回卧室的力气也没有,她就在沙发上蜷成一团,像只瘦弱的猫。
看她这样,即便到家阮心糖也依旧不放心,于是就在客厅守着。
晚上八点,那边葬礼结束,江柏屿过来接阮心糖回家。
她开门,发现来的不止江柏屿,还有念琢。
念琢眉间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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