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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她便和他并排坐在月光下,借着月亮清辉,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认。
刚开始他还有些胆怯,坐的离她远远的,她也不恼,只是笑他胆子小。
他远远的问,“你来看我,不怕华阳夫人知道了处置你?”
她胸有成竹的笑笑,“华阳夫人再怎么说也是太子妃,她虽然不待见你,但你若死在这后宫中,她也免不了责任。你再不受待见,也是名义上的皇孙,所以我来,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要不你以为,没有华阳夫人的默许,我给你的这些东西怎地从厨房带的出来。”
他将信将疑,她这般小年纪,如何能将人的心思揣测的这般剔透。可见她来的次数多了,确实没人追究,胆子便也大了起来。
她给他读史,战国纷乱,她分析的头头是道。脸上自信满满,不像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倒像是个满腹经纶的老学究。他讶于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她颇为自豪的道,“我师父无崖子可是十六国之间最有名的政治家,只可惜,我家道中落,没能在师父身边更久。”
这样,两个孩子便熟了起来。从九岁到十三岁的光阴,他身边只有她一人陪伴,亦师、亦友。
那天他被几个皇子合起伙来欺负,打的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想,或许他这一生的命数,这便走到头了。
丢了命,他并不觉得可惜,他这一生命贱,从没有什么让他真的觉得留恋。只是生命最后的关头,他莫名想起若嫣,他想,若是她看到他死了,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哭。想到可能会害她哭,他突然有点不想死了。
那个时候,他觉得他活下去的全部动力,就是不要让她太伤心。
后来,听说是若嫣哭着去求了叶阳王后,就算叶阳王后对他没有什么感情,可是看到这个孙子病成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找了个太医来给他瞧病。
他虽挂着个皇子的名号,可身边哪有个伺候的人,太医开方子,还是若嫣讨了来给他取药,煎药,一勺勺的喂入口中。见他不退烧,她便守在冷宫里不肯走。
他赶她去歇息,她不肯。看着她担心自己拧在一起的眉头,便耍赖道,“你给我唱首歌吧,这样我就不这么难受了。”
她也不推脱,张口唱的是她家乡的小调,“江南好,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声音婉转,如黄鹂出谷般动听。曲是旧曲,词却是新词。她自己填的。她一直向往能住在这样有山有水的地方,时光慢慢,流水轻轻,船桨摇摇,便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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