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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凶恶了,这个命数实在是太凶恶了,老夫无能为力。]
阴阳师捂着手指,颓然坐了下去。
[三河处于今川与织田家的夹缝中,左右为难。无论投靠哪一边都只能是任凭差遣的狗罢了。]孩子身畔的冷酷男人皱眉沉思[我侍奈川家好歹是三河的谱代豪族,为主公效死理所应当,只是带这么个凶兆在身畔,只怕于武运有碍。大师可否收留流枫在贵社,让他从小出家修行,或者可以化解暴戾之气也说不定。]
[不可。并非老夫畏惧这修罗之子,实则他与方外无缘。无论阴阳道或者佛道,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阴阳师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
自那以后,父亲将年仅六岁的孩童弃在荒山寺庙,有不少无后的善男信女闻讯而来,领这仪表堂堂且四体完好的孩子回家抚养,但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凶相而再度遗弃。就这样一晃四年,辗转于各家,仿佛流浪的野狗般在不同的饲主家中乞食,本就沉默寡言的个性逐渐更加孤僻。
最后一次因为仓库无故失火而被视为凶星扫地出门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他说已经忘记了。所谓忘记,大概只是不愿意想起吧。只记得小小少年独自在荒野中求存,直到遇见那个风流倜傥的贵族。
他披散着直达腰际的黑色长发,过分年轻俊美的容貌上看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与别不同的是,他虽然穿着公家最流行的服饰,腰畔却别了两把刀。通常武士的配刀都是一长一短插在同一边的,但他的刀却都是长太刀,分别插在左右腰畔。看他的样子,与其说他是剑豪,不如说是公卿。可是即使是公卿,却更像是冷眼下瞰俯视众生的神明。
[都落到这个田地了,就算我是在拐卖你,也只得相信我跟我走了吧。]那个人眉眼具笑,说话的语气轻柔缓慢,上挑的尾音很是骄贵[不愿意吗?]
[我是修罗之子。大家都惧怕我。因为有我在,周围就会莫名发生灾祸。我是会将鲜血染红全身的恶鬼,我……]少年看着自己的双手。武家华贵的服饰就算耐穿,四年来也终究磨损的不成样子,破烂不堪的袖子露出满是血痕与泥泞的胳膊。这幅样子连叫花子都不如,可面前偏偏站着一位无论打扮还是举止都高雅无比的贵族,这让他连跟对方说话都觉得很难为情。
这个人身上弥漫着好闻的熏衣香味,这个人干净而雅致。他喜欢这个人,第一眼就有了好感,所以如果跟着他会害了他的话,那么宁愿死在寂寞的荒山之中。这样就不会麻烦任何人了,反正也没有谁会伤心不是吗?
[鬼之子吗?]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轻轻笑了出来。他重新将眼前这凌乱野性的少年打量了一遍,那眼神中没有那熟悉的恐惧,反而是——怎么说好呢——硬要形容的话,大概是觉得很有趣的光芒。[那不是正好吗?]
[什么?]
不可思议的看着这离谱的男人,后者优雅的做派突然变了,居然带着凛凛的气势[剑是杀人的工具,剑客是使用凶器的人。阻碍我的人不论是神魔或者恶鬼,我都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劈散。仅此而已。杀戮是那么可怕的事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大片大片的雪花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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