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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涨的通红,“你这小鬼头,哄起女人的手段到不可小觑,要是沈浪有你一半甜就好了。”
沈浪这两个字,让她又甜又涩,一会苦,一会酸, 一时间竟尝尽了百感。
崔清越立在摊前,看着一个尖嘴的狐狸面具起了好奇心。
它可真像蓬莱山顶的那只狐,也像自己簪子上的那只狐。
也许不是像,有可能天下的狐狸就是长的一样。
又阴险又狡诈,眼睛狭长闪着光,又喜欢恶作剧,又干尽讨厌事。
坏水一肚子,可就是长的好看,讨人欢心。
人总是对长的好看的事物多几分容忍。
崔清越伸手想拿起面具,可一双修长的手比她还快,被灯笼的光照着,苍白的跟透明的一样。
来了只狐狸又从她手底下夺东西。
王怜花细细看了眼面具,笑道:“你的眼光总是不那么好。”
“你在洛阳待的好好的,来这里做甚?美景一般的灯市多了你,都让人心情差了几分。”崔清越道。
“纵使洛阳再美,没了面前这样的美人儿,也白白让人多了几分惘然。”王怜花挑眉,撂下几枚银子在摊上,把面具戴了上,闷声道,“这样总不扰你的兴吧?”
“寻你不到,你这小泼皮却跟姑娘家聊的热闹。”这声音一听就是爽朗的人。
来人秋日里穿的也不多,薄薄的衣衫,领口大开。脸上满是胡渣,倒也不显落拓。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和一柄无鞘的短刀。
那一双眼,生的跟猫一样,看着王怜花嘴角都带着笑。
“你这只猫儿,无时无刻都想让我下面子,遇见你这个朋友,可不知是我的幸,还是我的不幸。”王怜花道。
“那当然是你的幸,你可害了我同沈兄多少次?亏得我们不计较,要不然你这人不知被人套麻袋打了多少顿了。”熊猫儿绕着他转了几圈,看着他面上的狐狸面具,“这个面具倒跟你长的是七分相似,看的比你那张脸还顺眼,你以后就别取下来了。”
“你还嫉妒起我的脸来了。”王怜花摸着面具,转了个身,声音里满是笑意,“啧,原来你是睹物思人,如今我就在你面前,好让你看个够。”
透过面具依旧能看到王怜花狭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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