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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他好像拿了块碎瓷片进屋,我怕他学人家割腕……”
韩亚的病是娘胎里带的,到如今长得人高马大,仍是七八岁小孩的智商。成年后他攻击人的现象少了,更多的是情绪失控自残。
齐云笙安慰严姨:“您别太着急,尽量不要说话刺激他,我十分钟后到。”
他们的对话沈念都听见了,招手叫来服务员买完单,说:“我跟你一起去。”
齐云笙担心韩亚,沈念担心齐云笙,留下来她也吃不下饭。
严姨住的地方离得不远,两人急匆匆赶到时,家里大门半掩着,里面传来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泣。齐云笙推开门,严姨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攥紧他的手臂:“小亚说让我别管他,任他自生自灭,这孩子尽会戳我心窝子!”
齐云笙没空听她哭诉,问:“门从里面反锁了?”
“没有,家里门锁我都叫人拆了,他拿椅子从背后抵住的。”说完严姨才发现齐云笙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你是……念念?”
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沈念和这个老旧凌乱的家格格不入,她站在玄关处,活脱脱像是来推销房产或卖保险的。
趁沈念和严姨寒暄的工夫,齐云笙走到卧室门口,敲两下房门,沉声说:“韩亚,哥来了,你把门打开。”
小时候生病没少往医院跑,韩亚对医生有种天生的畏惧心理,加上从头到大只有齐云笙揍过他,韩亚敢和老妈大着嗓门叫嚣,在齐云笙面前却怂得像撞见猫的老鼠。
但他不像正常人那样能及时作出反应,说话的音量是降了几度,依旧堵着门。“我不开,出去妈又要骂我是傻子、累赘,非逼死我她才高兴。”
严姨这些年着实累得够呛,别人到了她这个年纪都和和美美地抱上孙子,她还得为自家傻儿子操碎心。韩亚可以跟她闹冲她发火,她不行,偶尔说两句重话,就是眼前这个局面。
以她家的情况,街坊邻居没一个乐意插手,怕处理不好反惹一身骚。精神病杀人都不判死刑,谁敢管她家闲事?
齐云笙语气再添几分冰冷。他一向不满严姨对亲儿子的态度,韩亚是智力低下,但并非完全听不懂人话,该教的还是得教,一味溺爱纵容只会让他连仅剩的那点生存能力也慢慢退化。
“韩亚,有话和你妈当面说,觉得你占理就不要当缩头乌龟。”齐医生顿了顿,换个招儿诱惑道:“出来把事情讲清楚,哥带你去买烤鸭。”
韩亚的胖除了药物里激素的影响,也因为他胃口好特能吃。
屋里安静几十秒,然后能隐约听到拖动家具的声音,门被拉开,又高又壮的韩亚站到门口,两条胳膊上血糊糊的,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痕。
严姨见了心疼,想冲上去被沈念死死拽住。韩亚手里拿着染血的碎瓷片,刚出来时表情凶狠,看见门旁的齐云笙,如同泄气的皮球瞬间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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