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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察觉，下一秒就睁开眼。他根本没来得及思考，没想清楚就做了这样出格的事，任凭他运筹帷幄能力卓然也无法游刃有余地面对这样的场面。

　　好在，延暖毫无察觉，根本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林凌坐回去，两手握着方向盘，没启动车子，他需要时间平复一下心情。

　　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到亲吻的触感就分开了。加上心虚，他现在只能想起一个感觉：软。

　　好像还闻到了香气，除了平常接触近一点能闻到的冷香，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难以分辨，却并不混乱，也不突兀。

　　就像是……蓝色妖姬下，也有一片柔软的心田。

　　过了几分钟，延暖仍在睡着，呼吸轻且绵缓，林凌喉结轻滚，再次倾身，薄唇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片红唇上，这一次，林凌大脑仍是反应迟钝地没有去及时地体会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只是敌不过这种诱惑，只要在延暖面前，他昔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不堪一击，他早就知道了。

　　亲吻额头和亲吻嘴唇大概是不一样的感觉，也或许是因为这是第二次作案，林凌这一次停留的时间长了几秒，微凉而软的触感几乎让他想要本能地撬开红唇，结果还没等他实施动作，一直睡着的人忽然睁眼，浓黑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在空中划过，留下风的痕迹。

　　四目相对，林凌身体瞬间僵住，理智竟然在这一瞬间倏忽回归，但立刻起来太过此地无银，他按兵不动。

　　延暖似乎还懵着，水润的眼睛里有些刚睡醒的茫然，她愣了两秒，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两人嘴唇还贴着，林凌忽然要抽身坐起来，却被延暖拦住。

　　她伸手环上他的脖颈，身体贴得更近，似是喧宾夺主，温和而又强势。

　　——

　　林凌等早餐的时候，身体颀长，光是背脊挺拔的站在那儿，就能吸引来一众目光，只见他脸庞线条凌厉，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恍然间渡了一丝柔光。一时间，更让人移不开眼了。

　　其实林凌在想昨晚的事，昨晚堪称两人自交往以来关系的最大突破，延暖似乎根本没清醒过来，就像是每天早上他敲门送早餐时，她睡眼惺忪地给他开了门，却当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一样，得等到她睡得差不多了，彻底清醒之后，才会想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一样。

　　他想抽身时，延暖突然环上他的脖颈，柔软的身体贴上来，有点凉，却让林凌瞬间心猿意马，他一手托着她的背，另一只手扶着纤腰，闭眼用心描绘着她的唇形，心跳得不正常，甚至不敢越雷池一步。

　　唇齿相依的时候，他们没有多少经验，只能依靠本能去做，结果正在气氛的时候，延暖渐渐清醒过来了。

　　当她不再动作了的时候，林凌睁开眼，入目的就是一双清明的眸子，她定定地看着他。

　　后来的事，其实很平静，也没有多尴尬，林凌顺着她的意思起身了，她面色自然而冷静，仿佛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

　　林凌想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