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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暖走到脚步有点抬不动了的时候才察觉到她连身后传来的说话声都听不到了。

　　前后都没有人，微风贴着她的脸颊擦过去，身边存在感极强的人还在。

　　见她脚步有缓滞下来的趋势，林凌莞尔：“终于肯听我说话了？”

　　延暖的脚不小心磕了下台阶，又听后面的人含着笑说：“你之前和我说的话我回去仔细想了想，现在我想清楚了，不知道延小姐愿不愿意浪费时间听一下？”

　　“没心情。”延暖头也不回。

　　可林凌心里门清，这次再不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往后疏远的时间长了，她真能把自己给完全忘了。因此，他毫不迟疑地开口：“我不觉得追求你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延暖脚步不停，身旁的人便也跟上，嘴里的话却没断，“任何事情，所图的或是结果，或是过程，比如呼吸，吃饭，睡觉和……”林凌紧紧盯着身前的人，缓缓补上最后半句，“爱你。”

　　延暖仍然没有反应。

　　可林凌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即便此时他所面对的是延暖的后背，完全看不见对方的神色和反应，把自己彻底放在了最不利的位置，他也依旧毫不在乎：“你三五年内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没关系，我只是想追求你，追五年十年都可以，一辈子不答应我也没关系。我活了二十六年了，人生已经基本过了四分之一才遇见一个你，我不觉得我会有移情别恋的可能性，我没研究过男女之间的磁场吸引问题，不太清楚其中的理论……”

　　“我只知道，喜欢你是本能，不受大脑和理智控制，对你好也是，情不自禁，我控制不了。”

　　说到这儿，林凌捏了捏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手心，这番话已经不知道在他嘴里过了多少遍了，从前任何稿件最多只看一遍的林凌从没有想过自己还有今天，这番话的长度俨然已经破了他二十六年来的最高纪录了。

　　延暖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拒绝之意。

　　林凌深吸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之前那条项链攥在了手里，他向前几步，站在延暖面前，即便差着一阶台阶他也比她高出许多来：“本来觉得你对我敌意太强，想温水煮青蛙慢慢和你拉近距离的，可是你太机敏了。”也太坦荡了。

　　“你试探我是不是喜欢你的那段时间里，我曾误会过你的态度，可后来你拒绝我之后，我才明白你只是在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

　　并不是所有时候都适合拒绝，在这片幽静的山路上，他亲自将自己曾生出的隐晦心思剖开，只为了把最真实的自己摊开亮在延暖面前，感情上的事，他完全没办法把学到的那些套路用在她身上，“那时候，我极其希望你没这么坦荡，没这么聪明，也没这么果断，哪怕你只是想吊着我，也比你完完全全拒绝我一点机会都不给要好。”

　　林凌摊开手，微微湿润的掌心上，亲吻鱼的项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阳光洒在有些凌厉的脸庞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他的目光虔诚而专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