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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心没那么宽,看见喜欢的人疼痛,还冷静得下来。
她眼角挂着泪,目送顾景予被送入手术室。
割阑尾炎不是大手术,没什么风险,进行得很快,但顾景予打了麻药还没醒。安柔急得不行,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她还没回家,会很急吧。
她跑下楼,找护士借电话,拨家里座机。
是父亲接的电话:“喂?”
父亲沉稳的声音并未安抚住慌乱中的安柔。
安柔说:“爸爸,是我。我借医院的电话的。我同学阑尾炎,送医院了。他身边没人,我……怕他有事没人帮,我想今晚守着他,可以吗?”
她心乱得不行,全然没考虑到,父亲会不会发现她早恋的苗头。
理智在情感面前,溃不成军。
父亲相比较安柔的语无伦次,平静很多:“严重吗?”
父亲语气根本不重,可安柔忽然有些哽咽。
安柔有些抽咽地说:“不严重,人在休息。但是……我很担心。”
父亲默然片刻,讲:“你妈妈睡了,让我等你回来。你明天放假,但也要早点回来,记得要在妈妈醒来之前。”
“好好好。”安柔忙不迭地应。
说什么都好,只要让她陪着他。
*
就好像,蜜蜂突然失了单只翅膀,失了方向,找不到归家路,开始无厘头地乱转。
安柔缴了费,她对于照料别人,很是不懂,于是仔仔细细地问了护士。到最后,护士姐姐被问得都有点无奈:“大男人的,还不至于被个阑尾炎打垮,小姑娘,别太着急了啊……”
安柔守在顾景予病床边,用毛巾,仔细擦他脸、手臂,不知该不该喂他水喝。
天气干燥,他嘴唇有点干裂了。
她怕贸然喂,他没意识喝下,会呛住。于是拿了根棉签和杯子,蘸水,在他唇上慢慢地涂。一遍一遍,不厌其烦。涂到手腕酸胀不已,仍没停下。
顾景予醒来时,她正嘀嘀咕咕:“一个大男人的,痛成那样,好叫人心疼,真的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顾景予……”
安柔盯着他的嘴唇,他睁开眼,她没看见。
直到他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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