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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静侬果然不知道。“我不知道的话,那就是没闹大?”
念书时同学之间有矛盾,约架都是“操场见”和“放学后别走”,被老师知道了,或者受了伤、惊动警方,或者被人直接捅到学校里,轻则挨训重则处分,还要在全校大会上宣布处分结果和念检讨书,无异于公开处刑。他们学校校规严,学风正,这类事并不多,所以有那么一两次,就印象更深刻。
藤子说:“要说还得是修任远这样的,打架他怕过谁呀?不说打得过打不过,首先人就不怯……修任远在初中也是个能打架的,没少跟他们那一片儿的小哥混,不过跟同学闹矛盾从来可没喊过外面的人援手。不跟童君理似的,打个架要找小哥撑腰,啧啧,什么呀这都……修任远一个人打不过一帮小哥,不过他运气好,刚好有人撞见,多亏他那天穿得是校服,人救他一条狗命。修任远有一个礼拜没来上课嘛……”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静侬说。
那阵子天气有点冷,下了冬天里的第一场雪。修任远隔了一个礼拜才来上课,仍鼻青脸肿,手臂还打着石膏。据说是下雪天路滑不小心跌的。宗小苔在石膏上第一个签名,画了颗心和天使翅膀……修任远没事儿就看着那个签名傻乐,上方老师的课被拎起来,回答问题驴唇不对马嘴。方老师骂了他足足五分钟,下了课又被叫去办公室继续骂……也许方老师早就发现了蛛丝马迹,也根本没信什么下雪天跌跤的鬼话吧。
一位有三十多年教龄的老教师,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这么严重,怎么后来倒没什么动静?”静侬问。单纯学生打架并不是太大的事,引动社会上的混混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有人帮忙摆平了呗。不然你看童君理不也就闭气了?他又不是得罪不起修任远,是得罪不起弹压双方的那位。”藤子轻轻哼了一声。“哎呀,越说越多……你晚上能来吗?晚上见面聊,我这会儿赶着往回送海货。嘿,今儿早上我亲自上货,太开心了!”
静侬有点犹豫。“我今天……”
“又来了!你白天多干点儿,这几天平摊一下工作量,不就得了?就一起吃顿饭,磨磨唧唧的……晚上等你啊!就这么着!”藤子不耐烦。
“好。”静侬笑,发了个使劲儿点头的兔子表情过去。
藤子说是不想讲了,却又忍不住又抱怨了几句苏丹和童君理,俩人眼下是新加坡公民,聚会么一早就说了不会专程回来,“……不来就不来,还搞事情,搅屎棍子。你看人家还从悉尼纽约哥本哈根特地回来参加聚会的呢!哪个不比他们远,不比他们有诚意?”
静侬发了个“摸摸头”的表情,转回去看群聊记录。果然就几个小时的工夫,攒的信息有上百条了。既有苏丹和童君理被踢出去的记录,也有和稀泥的同学把他们拉回来的记录……她仔细读了读,大部分同学都在劝大家冷静一下,不要破坏团聚的友好气氛。童君理和苏丹道了歉,跟没事儿人一样聊起了新加坡的住房政策、投资环境、教育水平……跟他们俩说得最多的是“快乐的猴子”。她看了会儿,惊觉已经快十点钟,赶快去开咖啡机,准备工作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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