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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升也并不想笑,他把汤执的手握在手心里,平静地告诉徐谨,他尽力为舅舅空出了两小时,可以带抵押合同和律师去徐谨公司,他们速战速决,尽量赶在徐升去溪城前,把合同签了。

  挂下电话,徐升让司机转向。

  过了几分钟,汤执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四下张望一番,问徐升:“还没到机场吗?”

  “没有,”徐升告诉他,“我临时有事,要再留一会儿。”

  汤执点了点头,又说:“我刚才好像睡着了。”

  徐升觉得汤执有点笨:“你就是睡着了。”

  汤执说“哦”,不说话了,又低头去摸摆在他腿边的草莓,徐升看着他,忍不住问他:“你喜欢吗。”

  汤执抬起头,对徐升笑了一下,说:“当然喜欢啊。”

  公正地说,汤执有一张容易让人联想到性的脸,例如嘴唇永远是红润而饱满,亟待亲吻的;眉目中总是如同流淌着欲望;音色构成复杂,带有柔和的、掺着鼻音的沙哑。

  但是说起来很奇怪,徐升在这一刻想的是,他希望没有别人送过汤执任何一件被汤执喜欢的生日礼物,希望汤执没有为别人这么笑过。

  他希望汤执对他说的话,没有别人听见过同样的;希望不要其他人拥有汤执的注视。

  徐升不由自主地问汤执:“以前有人送过你生日礼物吗?”

  问完这个问题,徐升自觉问得十分多余。

  徐升不想承认,也很想无视事实,但实际上不可能没人送汤执礼物,汤执一定收到过很多。

  “上学的时候有人,”汤执当然不知道徐升的想法,自然地回答,“不过我没能放东西的地方,所以从来不收。”

  “从来不收”四个字使一种微弱的高兴迅速地从徐升大脑中穿过。

  这时候,有一些水线滑过车窗,汤执的注意力被引走了,他对徐升说:“又下雨了。”

  离徐谨的公司不远了,徐升的手机震了震,江言和律师已经提前抵达。

  雨势也大起来了,他们驶上临海大桥,汤执微微侧头,看外头的雨。

  “徐总,”汤执突然问徐升,“你喜欢更喜欢滨港还是溪城?”

  滨港和溪城的差别可能主要在于气候。

  溪城的天气干净利落,太阳就是太阳,雨就是雨;而滨港的太阳大多数时间像印在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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